第十章 亂真[第1頁/共6頁]

七娘子隻好連聲賠罪，笑著撿起了花花綠綠的積木，“我給你搭座屋子吧？”

她望著頭見麵玩積木的雙子姐弟，眼中儘是笑意，“看起來真是分不出誰是九哥，誰是七娘子。”

七娘子很快就換上了九哥兒的衣服。

“每次二嬸來，我就到東稍間玩。”九哥似成心似偶然，輕聲唸叨。

二太太坐了半下午才走，三娘子、四娘子與六娘子也都來見過了，隻是未曾進東稍間來。她走了，大太太也就帶著梁媽媽進東稍間來換衣服安息，看到暖閣上盤腿坐著的這對雙胞胎，不由就笑，“生得一模一樣，真是對美女兒。”語氣裡，多了幾分得意，少了些猜忌。

七娘子因而做當真搭積木狀，東稍間就靜了下來。模糊能聽到那邊二孃子和五娘子的聲音，另有二太太的笑聲。冇多久，混亂輕巧的腳步聲往東稍間來，二孃子和五娘子進了東稍間。

二太太目瞪口呆，好半天賦勉強暴露一個笑，從腰間取出一塊羊脂白玉雙魚佩遞給七娘子，“二嬸的見麵禮。”

“雕蟲小技，”七娘子有些不美意義，“就是瞎練練。”

說是出去玩，實在，也隻是從西次間移到了東稍間，這纔是大太太平常起居的處所，東次間的那張床，是九哥睡的。

七娘子笑了笑，九哥嘀咕，“如何你在西北還能認字？”言下之意，對七娘子的話很有些思疑。

七娘子心底稀有了。

立夏固然就站在她們兩人身邊，但卻懵懵懂懂，涓滴不曉得她們在打甚麼機鋒。白露粲然一笑，與立夏一起奉侍七娘子換了一身衣服。

他們的腔調、聲音、神態都一模一樣。

有所求，就有表示的空間，就有還價還價的餘地，就有上升的能夠。

立春就又訝異，又賞識地看了她一眼，抿著唇把她帶到了西次間。

“二太太在堂屋與大太太說話。”立春一邊走，一邊對七娘子說，“見了麵，先不消施禮，大太太與二太太開打趣，找了兩個九哥來，叫二太太辯白。”

西次間是大太太見客的處所，見的是外客，不是家裡人，可見大太太和二太太之間生分到了甚麼境地。

九哥俄然對七娘子眨眨眼，抬開端仿照著七娘子的腔調，輕柔地說，“立春姐姐，我是七娘子。”

九哥先繃不住，轉頭叫二太太，“二嬸！”

立春就抿著嘴笑著下去了，不一會，把九哥帶了出去。

九哥怔了好半天，才點點頭，小小的臉上，寫滿苦衷。

梁媽媽在一邊笑，“還約您到寒山寺燒香……要我說，您可彆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