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近人[第2頁/共6頁]

本來還覺得是在大太太屋裡養出來的繁華，誰曉得七娘子卻也不減色，清秀中透著嬌弱，彷彿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，顫巍巍的，惹人垂憐。

見到立春來了，立夏忙上前號召，“姐姐坐！”

“人生活著上，如何就這麼難！”她感慨。

第十六章 近人

“這我們免得，”大寒笑了笑，“八姨娘本日也叮嚀我，叫我和正院的姐姐們多走動走動呢。”

偶然候東風不到，的確是應當深深地冬眠起來。

大太太已經四十了，要比及九哥長大娶妻生子，少說還要十年。

七娘子把書合上，慰勞起了立春，“這一大師子，千頭萬緒的，就壓在姐姐和王媽媽肩膀上。”

“不瞞姐姐。”她看了出去奉侍夜宵的立夏一眼，麵上有些發苦，“我手頭一貫冇甚麼銀子，偏生在正院住著，開消又不小。”她頓了頓，不美意義地說，“曹嫂子那邊，因為九哥搬出去了，每晚又多了一份我的夜宵，正不曉得賞多少錢才合適呢。”

在黑暗裡，她發覺到立夏一向翻來覆去，不由心中暗笑。

奇特，七娘子固然過了年才七歲，但措告彆事，都像個小大人，和她說話，竟是如與成人對話普通，很多事是不消說白了的。

立春戀慕白露，又是為甚麼呢。她當然生得也很標緻，不然，大太太也不會拿她和當年的江南第一美人三姨娘比較。

立春的笑容加深了，親熱地送走了大寒，就進了西裡間，和九哥說了一會話，這纔出了西裡間。

這話粗聽起來像是在酸白露，但如果立春要說她的不是，也就不會鋪墊這麼多句，又點出了白露的背景。

立春謙讓了一會，還是在七娘子身邊斜簽著身子半坐了下來。七娘子再三奉勸，她才略微放鬆了些。

七娘子笑著按了按立春的手，給了她一個會心的眼神。

“姨娘那頭的事不消我們管，實在事兒就去了一半。”立春笑了，“三娘子、四娘子的事，也到不了我們麵前。二孃子、六娘子和您都是費事的，也冇有多少要操心的……就是九哥這個小祖宗，每日裡都要肇事，還要請七娘子多管束為上。”

偶然候要拉近人與人的間隔，求她辦一件事，是最好的體例。要表現出聽進了立春的話，最好的路子莫過於找一件讓她能夠效力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