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啟蒙[第3頁/共5頁]

楊老爺看著大太太的眼神裡，多了幾絲溫情。

三娘子就天真地笑道，“四mm，你不是也有幾本書麼？就借給七娘子看看又何妨？”

“你也曉得，這衙門開印了，又要吃酒。一年到頭就是正月裡最忙。”他一邊說，一邊掃過大太太身後的眾位姨娘，對四姨娘笑了笑，“如何不見八房的？”

五娘子固然嬌縱，但也頗認得幾個字，隻是一貫不在這上頭用心罷了，大太太家學淵源，在幾個女兒的教養上還是比較用心的。她六歲的時候，已經認得幾千個字了。

世人都湊趣地笑了，五娘子的話就冇能出口，九哥看看這個，看看阿誰，捏了五娘子一把，小聲說，“五姐，你現在也唸到女四書了嗎？”

大太太就和四姨娘籌議到鐘家赴宴的事。

大太太麵色稍緩，拿過楊老爺手中的信細看起來。

王媽媽走進西裡間，“女人們，好去上學了。”

說都是這麼說的，可四姨娘是楊家的實權派，早幾年大太太身材一向不大好，內宅就交給她掌管，直到九哥兒落地，大太太纔有了管家的乾勁。三娘子的婚事不問四姨孃的意義，大太太在楊老爺麵前，必定交代不疇昔。

七娘子垂下眼，內宅的事，本來就是大太太管著，楊老爺冇甚麼說話的餘地。四姨娘在內宅的事上敢這麼插嘴，可見得楊老爺很疼她。

“說甚麼這麼歡暢？”他嗬嗬笑著撚了撚髯毛。

她抬開端看了四姨娘一眼，四姨娘正淺笑著，神采卻有些機器，心機不曉得飄向了那裡。

大太太孃家姓秦，也是王謝大戶，幾個姐妹都嫁得好，大太太的姐姐就嫁到了平國公許家，生下了嫡子。現在恰是許家的當家主母。

大師都笑了起來，楊老爺一邊繫著中衣釦子，一邊走了出來，立春跟在前麵為他披上了家常穿的天青色外袍。“九哥，你說好不好？”他順手摸了摸七娘子的頭。

六娘子就天真天真地笑了笑，“是啊，七mm，幼學瓊林好玩著呢。”

官做到了楊老爺這個境地，多的是人家想要送女人出去，楊老爺還算是比較矜持，實在推卻不過的，才收。越王送的，他天然是不敢不收的了。

她的說話一味的息事寧人，五娘子卻不承情，眉一揚，就要說話。

五娘子就不再問，拉著九哥走了出去，“九哥，我們解九連環去。”

四娘子、五娘子、六娘子都不說話，嫁奩這個話題，的確和她們未嫁的女兒冇多大乾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