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[第2頁/共7頁]

呂姨娘雖明知俞姨娘是用心誹謗，卻也不能跟梁氏解釋甚麼。

雖說媒婆對她們的教誨裡，直視賣主是個不端方的行動，但那些落第的女孩子，此時也忍不住微微抬開端來，眼睛望向觀音的方向，暴露期盼而不幸的神采。對於她們這類入了奴籍，在人牙手中四周流浪的人來講，最好的歸宿，也便是能被一個好的府上買下，服侍那些身份崇高的主子，也籍以本身不消再捱打捱餓。

顛末這些步調，宋麽麽和白麽麽大抵遴選了二十名女孩出來，最後再由俞姨娘過眼，去掉此中俞姨娘冇看上眼的幾個，終究留下了十四五個。

丫環答道：“已經到門口了。”

程太夫人向來視這個庶子為哽在心口的一根刺，會掛念他纔是奇了怪了。

丫環回道：“已經讓人去奉告老爺了。”

她不再說話，笑眯眯的看著呂姨娘，等著她來叩首。

俞姨娘還要說甚麼，程二老爺卻已經指了身後的仙顏婦人和孩童對俞姨娘道：“這是我房裡的呂姨娘和小五觀廬。”說完又轉頭對身後的呂姨娘招了招手讓她過來，指著俞姨娘道：“這是大房的俞姨娘，去，拜見一下，磕個頭。”

丫環挑好後，俞姨娘叮嚀身邊的宋麽麽道：“將這些丫環帶下去，讓人先教誨她們端方，等學好了端方再讓她們出來當差。”

程二老爺終究回過神來，但還是捨不得移開目光，內心可惜了好一會，才道：“是觀音啊，我分開侯府的時候，你還不過是個垂髫孩童，現在卻已經長成個大女人了，也……比小時候更加斑斕了。”

俞姨娘聽得愣了一下，然後問道：“甚麼時候？”

俞姨娘道：“就你正理多，罷了，你情願要她們就留下吧，又不是出不起兩個丫頭的銀子。”

俞姨娘暴露一股笑意，但很快又諱飾下去，然後故作嚴厲的佯裝怒斥觀音道：“看你冇輕冇重的，將你五弟都嚇哭了，還不快給你二叔父報歉。”

程二老爺道：“欸，這固然都是姨娘，也有尊卑之分，你是大哥的妾室，天然要比她高一等。”

程二老爺聽到俞姨娘問安的聲音，揮了揮手讓梁氏讓開，然後看向俞姨娘，道：“啊，是俞姨娘啊。”說著直接忽視了她問他為甚麼俄然返來的話題，轉而問起永安侯道：“大哥呢，如何冇有見到他。很多年未曾見到大哥了，真是念著他緊。”

觀音歎了一口氣，托齊王蕭琅的福，她現在看著這些小女人，見誰都感覺像是彆人安插在永安侯府的細作。就連現在滾滾而談的媒婆，她都感覺她是不懷美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