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章 餘音（中）[第1頁/共4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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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家三蜜斯也跟著走了過來，曲膝向甘夫人施禮：“母親！”

“常日在家不聽戲。”十一娘笑道，“這是第一次！”

“可闖了禍？”甘夫人笑容馴良。

十一娘隻感覺心跳得短長。

甘家七蜜斯朝著她眨眼睛：“她本來講好和明遠去看二夫人的，走到半路又說要和我們去放鷂子。本來甬道上風挺大的，是個放鷂子的好處所。成果她碰到個小丫環，說甚麼春妍亭那邊的風景好，成果她非要去春妍亭那邊放鷂子。去就去唄。又禍從天降——她好好地站在那邊亭子旁遠眺，卻被個到春妍亭采迎春花的頭鬟冇頭冇腦的撞在了身上，把裙子給勾破了，隻好先返來了……卻冇有想到她會向四夫人借裙子。”

“母親在家裡勞累慣了，不免不風俗。”五娘笑道，“時候長了就好了！”

十一娘點頭：“唱得很好。”

“如何會？”甘家三蜜斯嗔道，“我們就算再不知事，也不成能在徐家做出甚麼失禮之舉。”態度並不非常恭敬。

※

她睜大了眼睛，神采帶著幾分促狹：“甘家三姐姐說的是對的啊！我們那邊是冇有甚麼好玩的處所……甘家七姐姐何來‘勿怪’之說！”

甘家七蜜斯就朝著十一娘吐了吐舌頭，坐在了她身邊，但還是忍不住和十一娘咬耳朵：“蓮房去找四夫人借裙子了？”

五夫人，彷彿對五爺的事都很上心似的……

十一娘不由苦笑。

從春妍亭遠眺，能夠瞥見一個半月型的小湖，湖邊有水榭……五娘還曾經和她交頭接耳，問那邊是不是侯爺的書房“半月泮”！

十一孃的一顆心這時才完整落定。

十一娘思忖著，感受有一道目光落在本身的身上，久久不肯拜彆。

母親？

瞥見喬蓮房，幾人俱是一怔。

隻要一句台詞，神采卻很當真……

甘夫人不覺得意，微微地笑：“快坐下來喝杯茶——看你，臉上都有汗了！”

甘家三蜜斯神采微紅，喃喃地應了一聲“是”，甘家七蜜斯卻嘻嘻一笑，丟了十娘跑到了五夫人那邊，低頭和五夫人笑吟吟地提及話來。十娘則曲膝朝著黃夫人行了個禮，笑著上前給大太太行了禮。

十一娘非常不測。

甘家三蜜斯微怔，看十一孃的目光就有了幾分不快，彷彿受了棍騙似的。

十一娘嘴角微翹。

她乾脆和甘家七蜜斯打起太極來：“咦，三夫人不在嗎？如何還要向大姐去借裙子？”

十一娘也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