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事態（下）[第2頁/共4頁]

起家撩簾朝外望。

莫非她是要去十蜜斯那邊不成？

十一娘聽了結如有所指地笑了起來：“她可不會亂闖。”

自從十一孃的女紅略有小成，每年春節前期她都會繡上一大堆荷包，到了大年三十的早晨送給來祭奠的羅家親眷。

然後是百枝強打起精力的應酬：“十一蜜斯是長身子的時候，不像我們家蜜斯，每年都做，幾箱子手都插不出來了。”

濱菊聽了不由蹙眉。

虎魄解釋道：“你也曉得，我們家蜜斯這段日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，一心一意繡屏風。恰好明天早上大太太叫了針線上的嫂子們來給十一蜜斯量衣。四件綾衣，六件褙子，四件挑線裙子，一件綜裙，一件月華裙，外加四件褻衣，四件褻褲，六雙鞋，十二雙襪……之前都是冬青姐姐幫著辦理。此次冬青姐姐幫著十一蜜斯做繡活，我不好打攪。想著五蜜斯最有目光，就是大太太做新衣裳，也常讓五蜜斯幫著參謀，就想讓五蜜斯也給我出個主張。”

濱菊跺了頓腳，趕上前去硬把她拽回了綠筠樓：“我也不是攔著你，隻是要稟了蜜斯才行！”

套間有樓梯到樓上的十娘處。

濱菊驚詫：“你乾甚麼？”

濱菊聽了大怒，在樓下喊虎魄：“蜜斯等著你去回話呢！”

紫薇動機一閃，笑道：“我們家蜜斯的意義，綾衣就月白、茜紅、鬆綠、薑黃各做一件，半臂和褙子就得配著這色彩，一件玫瑰紅，一件石榴紅，一件大紅，一件葡萄紫，一件草綠，一件藕荷色。至於裙子，挑線裙子就做紅色。兩件做襴邊，兩件不做襴邊。綜裙做豆綠色，月華裙做真紫。至於褻衣、褻褲，鞋襪，天然與平常一樣。”

五娘早交了差事，每天膩在大太太處，虎魄她們去的時候，她並不在。

濱菊的神采發青。卻並不怪紫薇說話鋒利，隻怪虎魄做人張揚。

“不如照著我們家蜜斯做。”紫薇的神采淡淡的，“明天早上針線上的嫂子們也到了嬌園，說是奉了大太太之命來給五蜜斯做春裳。也是四件綾衣，六件褙子，四件挑線裙子，一件綜裙，一件月華裙，外加四件褻衣，四件褻褲，六雙鞋，十二雙襪。我們家蜜斯去見大太太，也恰是為這件事——一來要給大太太叩首謝恩，二來是想聽聽大太太的意義，做哪樣的質地？哪樣的色彩好。”說著，她端起茶盅悄悄地呷了一口，笑道，“提及來，虎魄mm是在大太太身邊奉侍的，又專管那金飾衣裳，幫十一蜜斯的衣裳拿個主張，還不是手到擒拿的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