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姊妹[第1頁/共4頁]

許媽媽四十來歲，長得白白胖胖，固然是大太太身邊最得力的人，但見人就是一臉的笑，羅府上高低下的人都情願靠近她。

濱菊不由打量起屋子的陳列來。

大太太見了，就正色地問她：“我聽簡徒弟說，你現在能繡雙麵繡了？”

平常都是冬青陪著十一娘來芝芸館，此次十一蜜斯卻帶上了她。

她丟下十一娘和濱菊回身上了樓，自有小丫環們上茶點接待她們。

“我這個模樣，做好本份纔是應當。”十一娘朝著她擺手，表示她不要再多說，“要不是怕大太太感覺我蠢，學甚麼都學不好，今後瞧我不起，我連這女紅、廚藝也不會學。”今後一心一意跟著簡徒弟學針黹。簡徒弟看她用心，教得也歡樂，連本身的絕學“雙麵繡”都傳給了十一娘。

大太太笑著接了。

五娘聽了就往大太太懷裡鑽：“潑猴不鬨王母鬨誰？”

十一娘恭敬地喊了一聲“媽媽”。

大太太就指著五娘對身後的人道：“你們看，你們看，我如何就養出個潑猴來，每天鬨得我不安生。”

芝芸館仆婦浩繁，又有幾位姨娘在大太太麵前湊趣，向來氛圍熱烈。她明天一起走來，卻隻見幾個小丫環，並且還個個神采間有幾份謹慎……很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。

她笑著給十一娘行了禮，又給姚媽媽和濱菊回了禮，這才道：“大太太派我去慈安寺送香油錢。”

進門的時候，她們碰到許媽媽正帶著4、五個丫環婆子朝外走。

五娘就拉大太太的衣袖，撒著嬌：“您看，您看十一妹也冇話說。您就是偏疼，恐怕十一妹受了一點點的委曲。如何也不顧恤顧恤我，是和十一娘一樣，受不得一點委曲的！”

十一娘帶著濱菊跟著姚媽媽出了綠筠樓，穿過連著綠筠樓和芝芸館的迴廊，很快到了芝芸館。

那慈安寺寺離這裡二十多裡，來回得一天。既然要去，如何這個時候才解纜？

話裡帶著種放縱的密切，五娘天然不把大太太的話當真，嘻嘻笑著問十一娘：“母親說我排揎你，你說，我排揎你了冇有？”

她們前麵魚貫著跟了7、八個丫環婆子，那姚媽媽也在期間。

十一娘不答，隻是掩袖而笑。

一時候，屋子裡笑語殷殷，熱烈非常。

十一娘不由苦笑。

幾句話逗得滿屋的人都笑起來。

許媽媽是大太太身邊最得力的人，協理大太太管著內宅的錢物和人事。姚媽媽則協理大太太管著內宅的平常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