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尋事[第1頁/共4頁]

“……你們兩個小娼婦，那小蹄子給了你們甚麼好處，你們要幫外不幫裡……”

一刹時，她硬生生地壓住了用手護頭的本能。

許媽媽躊躇了半晌。

隻是她喝斥虎魄的話還冇有說出口，十娘已神采一變，上前一步就要把她屋裡那黑漆圓桌掀了——這圓桌是紫檀木的，很沉，她連使了兩次力都冇能掀翻，乾脆衣袖在桌上一掃，茶具器皿“嘩啦啦”落地碎了一片。

屋裡的人都微微變色，冬青更是張口欲解釋，十一娘已狠狠捏了一下她的手，笑盈盈地迎了上去：“媽媽真是稀客！”

“狗東西，你們眼裡另有我這個主子嗎？”十娘鬢角青筋凸起，滿目赤紅，像困在籠子裡的野獸，模樣非常嚇人。

此人的脾氣也是一而再，再而衰，三而歇，你擋得住她第一下，又情願做低伏小，她的火氣天然也就小了。

她們兩人俱是高大的個子，十娘很快被架了出去。

十一娘站起送客：“有勞媽媽走一趟。”

第二十章尋事

不肯意當著屋裡的丫環說出來的事，天然不是淺顯的事！

她逞強著退後幾步，笑道：“姐姐可貴下樓來，我這裡也冇有甚麼好接待的。前次宴請，五姐送了我兩包上好的信陽毛尖。姐姐曉得我是個不懂茶的，我喝也就是牛嚼牡丹。姐姐不如嚐嚐味道如何？如果感覺還順口，我讓冬青給百枝送去。”

十一娘內心悄悄喊糟。

十孃的聲音嘎但是止。

十一娘見十娘麵色猙獰，烏黑的眸子裡像有兩團火在燒，又想到她曾經把這身材推倒在地喪了性命，不由心中一悸。可這個時候，卻不是畏縮的時候，你越是畏縮，彆人就越感覺你脆弱。

十一娘望著她笑容親熱，然後把身上的披風解下來遞給虎魄，一副不再出門、誠懇待客的模樣，又叮嚀冬青去泡茶，讓濱菊把本身常用的阿誰灰鼠皮的坐褥拿來墊到杌子上好讓十娘坐。

許媽媽眸子子一轉，把屋子裡的環境看了個遍，這才笑著向十一娘福了福，道：“大太太叮嚀我到五蜜斯和十一蜜斯屋裡看看，看有冇有甚麼要添減的東西。冇想到，五蜜斯那邊缺兩枝上等的狼毫筆，您這裡，倒是缺一套粉彩的茶盅。”說著，抿著嘴笑起來。

百枝的神采更欠都雅，她朝著十一娘點了點頭：“十一蜜斯，我們家蜜斯失禮了，等會我們再來給您告罪。”

“十一蜜斯老是這麼客氣。”許媽媽笑應著，和十一娘告彆，去了大太太處。

十娘一邊叫罵，一邊掙紮著，揚起的腳踢翻了一旁的小杌子，百枝和九香倒是一言不發，儘管奮力架著十娘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