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2章 老張可能是個高人[第2頁/共3頁]

老張也來了興趣，道：“聞少爺之言，似有那複地強國富民之誌，可有甚詳細籌算？”

老張在秦鬆中間的一個木椅上坐下來道：“秦家少爺，如此錯褒老兒，可真羞煞老夫也。老兒不過是這臨安城裡萬千老兒中的淺顯一個，絕非甚高人。不過少爺問到這天下局勢，老兒也是遲疑得緊。於小家來講，倒是希翼過這般安閒富庶的餬口，於大師來講，現在是殘國破家，北方蠻夷的鐵騎肆意踩踏我中原文明，實叫人氣憤、揪心。不過，治國平天下，是少爺的父親秦老爺等考慮的事情，小老兒能夠做到修身齊家，就很不錯了。”

秦鬆側臉看著老張道：“我若再去下棋，怕得將你這棋攤上的人，都得獲咎哩，那幫老夫子，對我的當頭炮殘局，甚是詬病，竟然有人扯到儒家禮節、為品德性上來，我也是醉了，還是反麵他們下為好，喝喝茶、賞賞景，落個清淨甚好，嘿嘿......”

老張的茶攤、棋攤永久都有很多人，象棋這玩意兒，偶然看棋遠比下棋來得爽。象棋中間無啞巴，即便棋藝一定比下棋的高多少，乃至還不如，但看到一著妙棋，而身於棋局當中的人又冇看出來，天然會說上一番。固然下棋的兩邊，在棋局開端的時候，就向中間看棋的人打了號召，旁人不準多嘴。

“哈哈.....”

對於外埠慕名而來的人來講，西湖就是一處風景名勝，對西湖裡的統統，都是欣喜萬分，某處的堤欄之上，憑欄一個神情有些愁悶的讀書人，望著湖，湖裡的荷，荷擁著的畫舫，遠處的山，山上的塔，想想有關西湖的傳說，間或又望著白堤、蘇堤發楞，設想一番白、蘇二人修建長堤的場景。

“哈哈.....”

老張嘿嘿一笑道：“說得在理，此人愈老，就會愈呆板、叫真、講究，品性和小孩普通，吝嗇、無私、輸不起，畢竟是冇看破此人生呐，百年以後，統統皆浮雲，乾甚還要對諸事忿忿不平，乾甚還要爭個勝負，不以物喜、不以己悲，淡定安閒地享用人生不好麼，搞不懂哩。”

老張提著鐵壺，給秦鬆的壺裡將茶續滿，笑著對秦鬆道：“秦家少爺，好久不見你來，本日偶然候哩。乾甚隻在這裡喝茶賞景，去和他們殺上幾盤，尋個興趣啊。”

王婉容正陪李易安，另有幾位中年男人，圍著一木桌，有說有笑，估計是在暢談端陽詩會的構思、主題，間或即興吟詩做賦一番，這也是文人相聚常有的事，總之，憤恚是很和諧、歡暢。彆的一些桌上，天然也是圍著一些儒雅之人，和王婉容一桌的景象大抵一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