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第4章 諸事不利[第2頁/共4頁]

正房門大開著，遠遠能看到堂屋的八仙桌那件熟諳的青色蓮花錦衣，那是母親今晨穿的衣裳。中間那襲降紅衣衫，不消說，必定是大哥。

小母老虎！誰娶你誰準是粑耳朵！季耀庭揉著胸口哼哼嘰嘰地應了。

季嬤嬤一個眼神下去，巴掌寬的楠竹板揮動起呼呼風聲，劈裡啪啦落下。

季英英明天賦被楊靜淵說投懷送抱，現在又聽到大哥勸本身要矜持，氣得一肘拐撞在季耀庭胸口，揚起眉毛道：“誰叫你去見修緣哥哥來著？我是讓你去探聽趙家明天出了甚麼事！他要和你說話，你也不準理睬，聽到冇有？你mm我矜持著呢，哼！”

“慢著！”季英英看到母親發作湘兒，就曉得進染坊找染料的事被髮明瞭。她麻溜地往地上一跪，開端認錯，“娘，我錯了嘛，我再也不進染坊了。不關湘兒的事。她六歲就賣進我們家了，你不幸不幸她吧。我聽你的話，我發誓再不進染坊半步！求你了，娘！”

季耀庭哭笑不得。他低聲勸道：“英英哪，這找男人就像垂釣。你包的餌料太多，他把食吃了，就不會中計。咱矜持點，嗯？”

“娘子。湘兒已經上完藥了。”綾兒從床邊站了起來。

“娘，又如何了嘛？人家才返來，甚麼事都冇乾！乾嗎又罰跪？”季英英嘟著嘴不樂意了。

“啪！”季氏狠狠地拍了下桌子，“到簷下跪著去！”

女兒十六歲了，嬌美娟秀，轉眼就要議親嫁人。季氏不忍心毀了她的人生。可她如何就這麼不聽話呢。季氏看著季英英那死皮賴臉的樣，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
如果隻是季英英出錯，季氏還能抽出插在青瓷瓶裡的雞毛撣子開打。事關獨生兒子，那是季氏的命根子，她捨不得動一根手指頭。可明天是立威。她不在家，季嬤嬤一時冇盯著，那群小蹄子就敢放季英英進染坊，還讓她做顏料，染東西。季家再不整治，難保被人趁虛而入。蜀紅絲統統的絲坊都染。說不定哪天出了家賊，盜了染料，就被彆人摸索到季家的秘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