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忘情方為太上[第2頁/共4頁]

“可他的門徒還活著。”

“無妨。”開陽擺手道：“現在來你我之事吧。”

我怎能安然入眠。

“他傳你何道？授你何業？又曾解你何惑？”開陽的聲音驀地增大，猶若雷霆，他的話，字字珠璣，直擊青鸞本心。

全部過程極快，青鸞乃至連一反應的時候都冇有。待她覺悟過來，那道星靈已經沉入她的體內，以她浩大的神識，竟然也找不到那道星靈的半分蹤跡。

老者像是感遭到了甚麼。他那雙昏黃的睡眼忽的展開，有些渾濁的眼球中像是有金芒閃過。他坐起家子，有些孔殷推開窗。

“來日，他或能夠救你一命。”開陽道。

那片星空中繁星如海，卻有兩顆星星格外奪目，一顆暗淡將滅，一顆耀如豔陽。

“星殞之上，為太上。然太上忘情。”

但忽的，內裡的星空俄然亮了起來，明晃晃的光芒順著他的紗窗照了出去。屋內簡樸的陳列，在那光芒下清楚的好似白天。

但她還是強壓下本身心中的震驚，故作平靜的道：“那又如何，你也了，我與她們的因果已了。而和你們天嵐院的因果，更是無從談起。”

青鸞的眉頭皺得更加深了。到了他們這類境地，對天下法則的瞭解已經到了一種很奧妙的境地。很多話，它的意義，比它的表相更加龐大、通俗乃至難明。

“哼！”她的話才道一半，便被開陽生生打斷。“左道罷了！”

開陽星的光芒在那一刻變得前所未有的刺眼，長安城外的官道被暉映得彷彿白天。

他身上的氣味開端爬升，六合間的靈氣簇擁而至。

這天下雖不斑斕。

青鸞沉默，她神識在一動，便感到一條如有若無的線自她她體內生出，無窮伸展，直伸到遠方，她曉得，如果開陽未有謊，這條線的另一端，便是那日雪夜中的那位男孩。

“這道因果被人斬斷了。”

星鬥閣的閣主傳她《太上忘情錄》，教她修行，天然便是她的徒弟。

長安，天嵐院，玉衡閣內。

在那些能夠守望這個天下的人到來之前。

“你與他們的因果天然是了了。可那位幫你救了梧桐的刀客呢？你不欠他嗎？”

天嵐的種子還未抽芽。

“終究，這世上隻剩我一人。”

“師尊修為天下無雙。怎能是左道！”青鸞怒道，即便開陽有恩於她，她也不答應有人隨便誹謗自家師尊。

顛末方纔的撥，青鸞對於開陽的話，已經賜與了充足的正視，但開陽此話一出，她還是感覺荒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