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吳帶難當風[第1頁/共4頁]

“見過書院大先生。”

“世人道，吳帶當風。懦夫裙帶，如何堪當扶搖九萬裡之雄風？”

不知是騰空奔襲而至，還是剛跟或人吵過一架，吳道梓麵色潮紅，神采不太天然，“丹藥給你，我們之間的恩仇就此兩清！”

“畫者多傲骨，看來所言非虛。我不太明白，像你這般井底之蛙，何故繪出這繽紛的大千天下？肉眼凡胎，敢稱劍聖是廢料，那你又算何物？”

緩過神後，這位丹青絕幾近是爬出府門，來到兩人麵前。

他語氣陰惻，謾罵之意實足，話意卻不無事理。

被一語戳中逆鱗，吳道梓心頭大怒，卻又摸不清這儒劍雙雄的實在乾係，隻好強忍下來。

這話他當然不會說出來。

不知者無罪，若隻是一次看走眼，還情有可原。但是事不過三，麵對持續三次越級碾壓，吳道梓還敢托大不出，要麼是他愚不成及，要麼就是膽小包天。

“動用那秘法後，你的氣海本就脆弱不堪，若想用靈明丹這類猛藥來築基修行，無異於自尋死路，必然會肉身炸裂，死無全屍！”

顏淵嗯了一聲，回身再去賞識畫卷時，眼裡漠意儘顯。

文人以書房議事，他這位大畫家最私密的寓所，則是一間掛滿丹青妙筆的畫室，琳琅滿目，讓人彷如暢遊山川間。

他固然並非真正的顧劍棠，跟丹青雙絕也素未會麵，但腦袋裡裝著繡衣坊的統統密檔，對這點小事天然瞭如指掌。

吳道梓麵色烏青，從地上爬起來，冷冷隧道：“看在大先生麵子上，我這就去取藥。顧劍棠，這筆賬我記下了！”

“我的麵子並不比兩位大。她脾氣極差，每次碰到我都會破口痛罵，這點你應當也曉得。我實在愛莫能助，你們還是親身去嚐嚐吧！”

任真摩挲著腰間的真武劍鞘，眼神鋒利非常，“隨便給一枚築基丹藥，想將我矇混過初境，這主張彷彿不錯！”

任真神采凜冽，嘲笑道：“真覺得你倆那點把戲，能騙過世人眼睛？膠葛半生，廝守一城，若非你太懼內，恐怕早就將她娶進家門了吧！”

他麵色恭謹，朝顏淵躬身施禮，又不著陳跡地瞥了一眼任真的遮麵鬥笠，確認後者隻要初境下品，便直起家來。

“劍聖大人？”

顏淵冇有回身，吳道梓天然冇法看到，他眉眼間生出一絲討厭。

任真接過來翻開，從中取出一枚鵪鶉蛋大小的硃紅丹藥，放在手內心，饒有興趣地撫玩著。

顏淵冇有回身，無動於衷。

任真多麼聰明，當即心領神會地接過話題，免得吳道梓再露醜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