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 日食[第1頁/共4頁]

梁震向抬他來的兩個鄉長說：“歸去吧，蒙學要辦，識字、算學、農藝、本草、匠作、營建上多教一些，這些百姓能用上。詩文與史誌略講一些便能夠了，到了書院你們在折騰也不遲。王家的丫頭，你不錯，我的外孫就交給你了。”

“世上之人，皆重機謀詭道，都盯著帝王將相。全忘了民，國之本也。孟子曰：民為貴，社稷次之，君為輕。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，得乎天子為諸侯，得乎諸侯為大夫。諸侯危社稷，則變置。捐軀既成，粢盛既潔，祭祖以時，但是早乾水溢，則變置社稷。前人之語，聲聲在耳。可惜。”

“主上，天福八年，日有食之，後晉改元，開運二年，三年，皆日蝕，後晉主石重貴被契丹執歸。四月，太白白天可見，百姓有仰觀者，史弘肇腰斬之。但是天下既然有了竄改，豈是人力能夠禁止的？今又日蝕，固然另不足光，但北方王氣日削。恐怕改換王庭也就在這一兩年。”

齊己愣愣地站在那邊。局勢，局勢就代表著氣運。王蜜斯說得不錯，高保融繼位以來，把握的就是局勢，那就是民氣。得民氣固然緩，但是卻實實在在，你很難擺盪。而這些年各寺廟落空的恰是民氣，有些妄圖享用了。

“亂迸苔錢破，整齊出小欄。

齊己走過來，他的脖子上有一個龐大的瘤子，人稱詩囊。“梁公，依您看，氣運在那邊？”

“歸去哉，不如歸去。”

王保義和李景威麵麵相覷。對北漢劉氏是好事，但是對郭氏倒是功德，對北漢是功德，但是對南平國倒是好事。但是天下能辯白局勢的人豈止他們兩個，他們兩個隻是略懂外相，不免有星象之士鼓譟，各國恐怕都會是以產生一些變亂。

王保義和李景威恍然大悟，隻是這還是胡塗王爺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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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保義還好，李景威是峽州人，想要放棄故鄉，是很難割捨的。高保融這麼做，能夠說在扶植處所的同時，留有了無數能夠。

齊己歪著頭看了一眼牽著梁夫人的手的高繼衝。帶著兩個小沙彌一邊走一邊說：“老朽了，不歸養山林何益？”竟然全然不管另有來時的目標。遙遙地傳來一首五律。

一乾↙，人等走出了觀海閣。

高保融低聲說：“北上擊契丹必然冇有甚麼傷害，南平國四戰之地，豈能久守，如我不能滅楚國，可保楚王馬希廣，如我北上有功，南下銅綠山也一定不成。如無功，就是取了也保不住。”

“南平國，屢戰屢敗，非兵將之過也，實國度貧弱，兵卒忙於扶植，少有練習。今隻留馬步五千，水軍三千。北靠漢，南擊山蠻，北擊匈奴，方是男兒的誌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