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樹底下的泥菩薩[第2頁/共4頁]

“如何又是你？”

老楊看了半天，還是動了鏟，他從內裡提出一個沾滿泥土的白布袋子。看來張長生說的是實話。白布袋子內裡的古嬰兒屍，不是本身走了，是被人家狸貓換了太子。

“小哥，你說的這是甚麼話啊，我哪曉得內裡有甚麼東西？我又冇有孫猴子的火眼金睛。”

上一次，我就特彆想曉得，那些想得通卻說不通的事兒，到底是誰在搗蛋。我想看到幽靈，但又有點怕。心胸忐忑的和順子吃了一頓餡餅，然後又找了一個住處。旅店離張長生家不遠，這個屋子又四張床，一張十塊。順子不喜好和彆人一起住，就把四張床都包了。

“咋死的？”

“說實話，隻是有點難以開口。”

“見財起意？小哥，這話你可不要胡說，全部古街誰不曉得張長生是中毒死的，你這句話冇準就得讓我進結局子。”

我就坐在那邊聽著，大人們說話，不讓我出去買糖葫蘆已經是功德了。我保持著溫馨，一時之間也猜不到順子的設法。

他睡了一會兒，我卻咋也睡不著，內心總想著飄飄零蕩的幽靈，有點含混。順子起來，把我叫上，偷偷去了張長生家裡。

老楊也是做古玩買賣的，他不敢收荒貨，做這類買賣就得被人家攔一道。買進賣出的買賣混個溫飽還能夠，想發財致富可冇有那麼輕易。

“你連是甚麼都不看，就不收了，莫非你曉得內裡有甚麼？”

明天早晨真是白等了，冇有看到漂渺的幽靈，倒是瞥見一個鬼鬼祟祟的傢夥，從門口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。他揹著白口袋，手裡拿著兩尺長的鐵鏟。這個傢夥出去今後就四周的張望，我瞥見他的臉，差點失聲喊了出來。還好順子手快，捂住我的嘴。

這個古嬰兒是俏貨，在市道上起碼能賣上兩萬塊。兩萬塊在八零年代，吃利錢就能吃好幾年。但有一點奇特的是，出了事兒以後，張長生咋就冇思疑老楊呢？

老楊撒腿就跑，內裡的東西，也顧不上要了，順子走疇昔，把袋子背上，低聲和我說了一句快走，就倉促忙忙的跑了。

順子跑了出來，瞥見張長生倒在床上，床邊上吐出一大堆黑漆漆的臟東西，特彆的臭。順子伸手在張長生的鼻子上試了試，搖點頭。

老楊讓人幫手看著攤子，就帶著我們走了。他攤子有玉器有銅錢，照順子的說法，除了做舊的，就是一些賣不上代價的磚頭料。這些東西大部分是假貨，普通賣給內行人，如果被熟行人一語點破，就帶著熟行人去鋪子裡看，真正的寶貝向來都不會擺在街上，這也算古街上一個不成文的規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