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進山第一夜（2）[第3頁/共4頁]

趙大瞎子眯著眼睛看了看，說：“大興安嶺夏季早，現在已經算春季啦。

我說：“操，因為啥呀？這火車上也無能仗，冇人管嗎？”他擺擺手，抿了一口白酒，辣得齜牙咧嘴的，說：“你不曉得，那趟車是國際專線，冇差人。中國差人跟車跟到俄羅斯境內就得下車，老毛子那邊又不派差人上車，車上連個乘警都冇有，要開七八天賦氣到處所，車上彆提有多亂啦！偷渡客、倒爺、老毛子、擄掠犯，啥**人都有！不過那些打劫的也都是中國人，還真冇傳聞過老毛子乾這行的，搞不懂白朗咋跟老毛子乾起來啦？”

趙大瞎子吐了口痰，咳嗽了一下，說：“老輩人都說，見過水缸般粗的大蛇躺在半山腰上曬鱗，誰曉得真假？”

他走後，我點起一支菸，眯著眼睛想著這連續串的事情。

趙大瞎子說：“你看，黃羊這東西，跑起來像陣風，隻能定點打圍或者開車追著打。但是不管如何打，都得用槍！蒙古草原上的黃羊早給打得差未幾了，也就中蒙、中俄鴻溝纔有，那處所你如勇敢開槍，還不是活膩歪了嗎？”

我又想起一個題目：“瞎子，那你說，白朗會不會底子冇進山？歸正大蛇牙已經到手了。”

我說：“那誰曉得呢，歸正關東姥爺都活那麼久了，說不準他活膩歪了，就想去捉捉小龍呢！”

我想想也是，換了個題目問他：“那大蛇牙是咋回事？那山裡還真有那麼大的蛇？”

他如許叫真，這個話題就冇法持續下去了，我隻好換個話題：“對，關東姥爺這回咋也下山了？”

看他那麼擔憂，我也有點嚴峻：“操，那此次可咋辦？”趙大瞎子點著一支菸，狠狠吸了一口，悶聲說：“咋辦？涼拌！他孃的，走一步算一步吧！”我另有點疑慮，想問他甚麼，他的眼神擺佈閃動，彷彿在遁藏著甚麼。

趙大瞎子搖點頭：“不曉得。”

趁著酒勁，我問趙大瞎子：“白朗剛纔那句話是啥意義，這火車上另有人打劫？”趙大瞎子輕視地說：“白朗此人吧，有點神叨叨的，用當代話說，就是啥他孃的火車驚駭症。他疇前在火車上跟老毛子乾過仗，一坐火車就嚴峻。實在吧，他不劫人家就算好啦。操！”

我問：“會不會店主意白朗閒著無聊，讓他去逛逛？”

越想越亂，我吐出一個菸圈，抬頭看著，看來此次大興安嶺之行，恐怕還真冇有那麼簡樸。

我嚇了一跳，這彼蒼白日的，另有人敢在火車上打劫？趙大瞎子給我使了個眼色，讓我彆多話。兩人走到硬座車廂，揀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。我剛睡醒，頭另有點暈沉沉的。火車哐當哐當開著，在一個小站停了下來。沿線的站名也極富叢林特性，甚麼鬆樹林、太陰溝、林海、勁鬆。扭頭看看，窗外是一行行小鬆樹，矗立，筆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