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3章 細訴遭遇[第1頁/共5頁]

這下連婆子都哀怨了：“夫人，光宗帝當年責處孫靜文大不敬之罪，不但將孫靜文處斬，且命令子孫連坐，紀夫人雖得光宗帝赦免，並彰崇紀夫人貞節，容其嫡子未被正法，但是……紀夫人之子孫寧，也被懲罰畢生不得入仕。”能當個書辦，那也是看在梁國公府情麵上，給孫寧一條還算麵子的生存了。

“民女姓顧，閨名春歸，籍屬汾陽城郊古槐村，先父乃弘複六年舉人。”先是交代了出身，春歸自發的確不好再等沈夫人扣問，連續串隧道明情由：“先父過世，族公因覷覦民女一房宅田，不顧我阿孃誌願，對峙在族中擇嗣，名華曲，乃庶支後輩，當年已經及冠，卻自來不知長進，遊手好閒渡日，阿孃深知嗣兄不能希冀，常常管束，卻被族公禁止，嗣兄受幾位堂兄、族兄躥掇，長在汾陽城中，嗜酒好賭，負債連連，阿孃為替嗣兄還債，前後變賣很多田產予族公。”

沈氏隻見春歸，一把青絲簡束，烏梢柔墜纖腰，縱管麻衣孝服，也掩不儘風騷姿勢；眉低目斂時，如青山靜好，眸光稍起處，歎明灩春江。真如神筆劃出天仙影，讚歎凡塵難一遇。

“夫人，還是聽聽這位女人說道，究竟是被鄭三爺逼到何番地步，才至於用如許的體例，尋夫人申冤吧。”

沈氏點頭道：“自從紀太後過世，梁國公府的風景也不比疇前了，紀姐姐又是外嫁守寡，即使故意，確然也幫不得你們母女很多，單憑你阿孃，雖說為你謀一門姻緣不難，先不說族中會有禁止，就算成事，汾陽城中，又有幾家敢和榮國公府爭強，那鄭琿澹看準了你，就算你嫁了人，怕也做得出強取豪奪的事。”

“這倒無妨事，我又不是皇上，行跡算得上甚麼奧妙。”沈氏很漂亮。

春歸：……

春歸的汗都幾乎滴下來，知州夫人存眷的重點公然很有題目。

春歸穩一穩神，持續往下說道：“當時阿孃認定乃鄭三爺行惡，情知失庇之寡母孤女，已經冇法再居留古槐村，又就算搬家至汾陽城，也怕難求平靜，幾近走投無路，這纔想到紀夫人，相求收留。”

春歸：……

因而沈氏便把春歸當作了“朱紫”，將昏倒不醒的不幸女子帶回了知州府衙養傷，自也是為了等春歸復甦後，細細扣問情由，再奉告丈夫，看看能不能當作契機。

隻見沈氏竟然豎起指頭來，摁在嘴唇上：“好，我未幾話了，女人說，女人快說，對了，女人怎生稱呼？”

沈夫人恍然：“我說呢，疇前家裡的管事買入仆婢，都要通過牙人，我還道他們是圖費事，本來是律法有這規定，但賣身葬母這類事，戲裡常這麼演，讓人信覺得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