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16章 真相大白[第1頁/共4頁]

他看向吳老孃的目光總算增加了幾分峻厲：“吳嫗，令孫與你供詞差彆甚大，本官恤你年老不肯加以刑訊，但若你再對峙早前的供辭不改，本官便要命令對另一人證也即吳雲康用刑了！”

“猖獗！”趙州尊這回是真被氣得狠了，驚堂木都幾乎冇被他直接扔下堂去，重重的敲了三下：“張氏，本官警告你，若不經本官答應私行開口防礙審判，當堂再受刑責！”

“張氏既為娼妓，必定曾被保母要脅服用絕嗣湯藥，但你母親吳嫗卻因張氏多年未曾有孕讓她跪於你兄長院中，你的祖父親手蒔植的棗樹下祈福，而因暮年遭受不能有孕恰是張氏的芥蒂，故而積生憤怨，遊說你乾脆砍伐棗樹免得吳嫗一再藉口讓她跪祈，恰是因為這一啟事，才導致你與死者吳大貴手足之間滋長衝突，是也不是？”

“州尊老爺，老婆子招認，老婆子的宗子大貴不是蔣氏所害，是這張氏，這個張氏和施七爺本就有友情，指不定還和多少男人不清不楚，是這張氏勾搭姦夫，害死了我的大貴！”

“真是豈有些理！”唐維聽了這話，氣得吹鬍子瞪眼：“本官調閱過案宗，一口咬定蔣氏通同姦夫害殺親夫的是你，現在因為與自家孫兒對峙，心虛承認偽作供詞的也是你，現在你理屈詞窮，竟另有臉相求趙州尊莫再問訊，放過察究殛斃死者的真凶，你把君國法度當作了甚麼？”

“老婆子不記得了，老婆子甚麼都不記得了。”吳老孃又再當堂撒潑犯混，雙腿一伸坐在地上做聰慧狀。

見胡端啞口無言，趙州尊越是意氣風發：“本官現在鞠問的是東墟命案，至於胡通判是否有枉法之行，本官自會在結案後上奏朝廷，請皇上及諸位閣臣裁奪，信賴唐巡按也會依律利用權柄。不過本官必須警告胡通判，倘若你再在庭審之上，禁止本官問斷，那麼就算本官當眾命令將你逐出公堂，信賴各位也會認同公道合法。”

她算是完整回過神來了！

即使是在吳二貴一雙瞋目標諦視下，已經豁出去了的張氏也全有害怕，她又冇有殺人，冇有犯下償命的重罪，說不定這一照實交代還會獲得寬敕被當堂開釋，就算此後冇了吳家供應住食，大不了再入娼門，總歸不至於被餓死。

吳老孃傳聞這話，固然仍然還在躊躇是否該當道出真相，卻不管如何也不肯眼睜睜看著劫後餘生的孫兒再受刑責了，趕緊跪在地上要求：“州尊老爺，就莫再逼問了，老婆子已經冇了大兒子，寧肯不再究查蔣氏的罪惡，就當老婆子認了大貴的冤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