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第 2 章[第2頁/共4頁]

她的手緊緊握著身上的錦緞，一雙桃花美目卻還是緊緊合著，不肯展開…她怕昨日不過是一場黃粱夢，醒來又得歸為虛無。

霍令儀醒來的時候，外頭的天氣另有些早。

父王…

常青山看著屏風後的身影，待說完邊疆現在的環境，跟著是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，口中是言道：“這是部屬在疆場找到的匕首，本來想著比及回京的時候再給您送去…”紅玉忙伸手接了過來，奉到了霍令儀的跟前。

“是啊…”霍令儀的聲音有些縹緲，她側頭看著窗外的風景，像是在望著燕京的方向，口中跟著呢喃一句：“是該歸去了。”

他後話並未說完，可在場之人誰又會不明白？

霍令儀想到這，一雙端倪微微低垂了幾分，剛好諱飾了那微紅的眼眶，隻是眼角掛著的那一粒淚珠卻在這月色的輝映下更加顯得晶瑩燦爛。

而屋中抱膝而坐的霍令儀也終究抬起了一雙瀲灩桃花目，她半側著身子往窗外看去，銀河似羅盤，打在她明豔的麵龐上平增了多少清冷之色…她是午間醒來的，本來覺得是墜入山崖未死。

現在的夜還不算深，可窗外卻已是一片沉寂，各家各戶的燈火早已滅了…此地是位於邊疆的一處小鎮，半個月前父王在邊疆一場戰役中箭身亡，烽火燎原，幾千將士無平生還。

這“一時”卻足足過了半天風景…

霍令儀半坐起家，眼掃過屋中背景，而後是啟了紅唇讓兩人出去服侍。

外頭已是銀河滿天的時候了。

她伸手接了過來，指腹滑過刀柄，這兒本來該有一顆紅寶石，現在卻隻留下了一塊浮泛。

霍令儀雙目緊閉，眼角先前墜著的那粒淚珠滑過臉頰，滴在了衣衿之上冇一會便消逝不見了。

常府。

似是終究撐不住了。

霍令儀甚麼話都未說，隻是緊緊握動手中的匕首。

“是…”

“都是一些平常話，隻是…”常青山仍舊低垂著端倪，他想起城門口那人俄然握住了韁繩，一雙瀲灩桃花目掃過這邊疆小鎮，跟著是朝他看來“您跟著父王幾十年，這麼多年，跟著父王的那些人都晉升了，唯有常叔叔仍舊在這個位置不動。”

霍令儀一向未曾說話，她低垂著端倪，雙手緊緊交握著…這些話，她並不是頭一回聽。她覺得經了光陰的沉澱，經了世事的滄桑，她已不會再像上回聽時那樣肉痛了，隻是比及真正如許再經曆一回，她卻還是疼得喘不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