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3 父親的憤怒[第2頁/共3頁]

“嬤嬤放心”。

刀嬤嬤一凜，“老奴這就去辦，還請女人多勸勸太太”。

母女倆一坐一站，相對無言，碧紗櫥中隻餘支氏偶爾節製不住的抽泣聲，沉重的令人壓抑。

葉守義一見她這個模樣，眼角也出現了紅，顧不得葉青殊還在，一把將她摟進懷裡，“莫哭，我定會為靈姐兒討個公道”。

……

她說著便將頭上赤金鑲紅寶石的牡丹大花扯了下來，擲到一邊，因扯的急了，連著拔出了好幾根頭髮。

“靈姐兒――”葉守義的腳步在看到葉青靈的刹時猛地一頓，強自按下心焦，深吸了幾口氣，待表情平複下來，才又開口問道，“阿清，靈姐兒如何樣了？”

刀嬤嬤卻站了起來，小聲開口，“好生服侍著，二女人請跟老奴來”。

葉守義麵色烏青，龐氏甚麼模樣，他這個做兒子的再清楚不過，如何樣？她還能如何樣！

支氏早已乾枯的淚水再次噴湧而出，她不肯讓葉守義見了本身脆弱狼狽的模樣，忙用帕子捂著臉低下頭去，咬著唇不讓本身的哽咽溢位嗓間。

支氏忍不住哽咽出了聲，葉守義半摟著她站了起來，親身送了她回房，半晌才又回了碧紗櫥，先細心看了看葉青靈的麵色，探了探她額頭，才低聲道，“來人，去請刀嬤嬤，阿殊，你也過來”。

常日冷酷不苟談笑的人，一旦哭起來更加有壓服力和震驚力，比如葉青殊，又比如刀嬤嬤。

支氏接過帕子，卻冇有去擦眼淚，她冇有將葉青殊的話放在心上，隻當是小後代一時意氣之言。

葉青殊上前翻開葉青靈的被子，解開她心口的衣衿，觸目一大片青紫躍入視線，因著有段時候了，那青紫色彩暗沉，橫亙在葉青靈白淨的肌膚上，更加顯得猙獰。

“支嬤嬤，送太太回房歇息，燃上寧神香”。

支氏握著葉青靈的手坐在床頭，她已經梳洗過了，衣裳卻冇換，麵上乾巴巴的不見淚跡，隻麵色較之平時更加慘白。

葉青殊瞳孔猛縮，定定看了半晌，才掩起葉青靈的衣衿，謹慎替她蓋上被子，眼角餘光掃到支氏，她方纔還潔淨的臉上又充滿了淚痕。

“心口青紫了手掌大的一大片，”刀嬤嬤比劃了一下本身的手，“因是傷在心口，不便利叫杭太醫瞧，也不曉得會不會留下傷痕，杭太醫診了脈，說隻怕傷到了臟腑，先吃幾服藥看看結果再說，就怕女人留下病根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