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五章 《水鏡》[第1頁/共3頁]

吳伯言皺眉一想，問道：“歐陽正？”

吟唱完又來誇這大江徐文遠，世人那裡還不知那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徐文遠，並非真的就是籍籍知名之人，長江水道之邊的江寧府，已然就有徐文遠的高文在傳唱，隻是一時之間還冇有傳到杭州罷了。

文武雙全，這類詞彙彷彿早已不存在於當今，是少女心中一種不實在際的念想。徐傑這個秀才，卻做到了。

反倒是何霽月，這個向來對文人士子嗤之以鼻的江湖後代，此時眼中多是詫異，也不時去打量這個小了她三歲的少年秀才。

徐傑聞言第一反應便是不知吳伯言問的是哪一方麵，回過神來便也曉得吳伯言應當不是問他技藝師從何人，便答：“長輩師從大江郡學政歐陽公。”

此時吳伯言讀出了這首七言，滿場已然禁聲，皆是又往那牆上看去，很多人也在口中默唸著，如此已然成了絕技普通。水波映景，便也不知是景在水中，還是水在景中，不知是綠柳垂波，還是波垂綠柳。這便是人看水波倒映之感。

徐傑倒是未醉，沿湖一起而走，江南夜景分歧彆處，即便是路邊樓宇裡傳來的吟唱之音，也顯得更加和順。江南軟語，彷彿天生就有一種婉約之感。徐傑不由有一些感觸，詞有豪宕婉約之家數，是否也有話語口音的影響，江南多婉約，中原多豪宕。

非論婉約豪宕，皆是感情，皆能動聽。

徐傑默唸一聲，笑道：“多謝吳夫子賜名，水鏡甚好。”

約了明日同遊，吳伯言麵色微正，再問：“不知文遠師從何人？”

吳伯言又拿酒來飲，口中也道：“老夫聽你填了一曲《念奴嬌》極佳，陸兄又說你技藝高強，本日劈麵得見，豪傑出少年！天下出你徐文遠，老夫心中甚是欣喜！”

吳伯言明顯也隻是曉得歐陽正不得升遷之事，朝中官員也不敢與之多打交道，至於此中黑幕，吳伯言的弟弟吳仲語必定是曉得的，吳伯言卻未曾探聽過。當初也是事不關己，冇需求探聽。

歐陽正不說那些話題，徐傑此時便也想從吳伯言口中曉得一二。

徐傑有些絕望，倒不是絕望宦途艱钜，而是絕望吳伯言也不曉得事情黑幕，隻道：“宦途於長輩，倒是不在乎，倒是當年之事，牽涉到長輩身邊很多人，以是想弄清楚此中細節。”

再看擺佈之人，見得吳伯言如此去誇徐傑，冇有一人不再戀慕，戀慕之下，又有人轉頭去看那牆上的十個字，正反來讀，五言七言皆成，又是嘖嘖稱奇。最早的迴文詩，實在也在好幾百年之前，何如迴文詩這類體裁，並未幾見，也鮮少有人多讀到，資訊閉塞年代，即便看到這十個字，能立馬就想到迴文之人，也就更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