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爸爸[第2頁/共5頁]

爸爸身後，媽媽不久也死了。我清算遺物的時候，看到了爸爸的日記，忍不住讀了起來。我想找到爸爸媽媽愛情時的景象，想體味他們那一代的羅曼蒂克，如果有的話。我想，爸爸媽媽相愛如此之深，彆人當官，都是戀人遍及，而據我所知，爸爸卻從未曾有過風騷佳話，連流言都冇有。申明他持身之正，和愛媽媽之深。媽媽愛爸爸就更不消說了，她老是冷靜的支撐他，從未思疑他，在他身後，畢竟冇法單獨活在這個天下，鬱鬱而終。那他們的愛情故事，會是如何的一種驚天動地，海誓山盟呢？但日記中，卻隻字未提媽媽。

是的，轉頭我經驗她。大夫不住的報歉，因為熟諳，我也不好再說甚麼。畢竟也是何方的同事，還是算了吧。不過我真替爸爸委曲。想當初，他在職的時候，一住院，不知多少人來看望，花籃堆得放不下，生果吃不完，順手就送給大夫護士了，另有紅包就不說了。彆人送來，你不接還不可，你接了才顯得歡天喜地的拜彆，有一次，爸爸因為或人困難，而退還了他的紅包，厥後還聽人說，他是以充滿了痛恨。現在才離職幾天呢？彆說有人來送紅包了，連花籃生果甚麼的也寥寥。人走茶涼這話真說得太對了。可再如何說，也不至於讓你小女人斥責吧？何方還是這病院的聞名大夫呢，公爹還現當著局長呢，狗眼看人低，也彆太勢利了。

他竟然問我是誰，一起餬口過將近十年，每日裡同床共枕的丈夫，竟向你收回如許的疑問，這是多麼令人氣憤又令人悲傷的事情。他真的不曉得我是誰嗎？彆人雖醒來，腦筋卻還冇有復甦嗎？莫非……就像很多八點檔的狗血電視劇常演的那樣，他――竟然――失憶了？

不過爸爸倒並冇有活力，他已經從狂躁中安靜下來，靠在床頭呆呆入迷。我說，爸爸，你躺下去吧，睡著舒暢些。他也不睬我，我因而不再說，忍不住問他，爸爸，你剛纔說我公公叫甚麼何兵，他不是叫何存在的嗎？你剛纔說的甚麼，他害死他媽媽，也就是何方的奶奶，還逼瘋他爺爺，到底如何回事呢？奶奶確切早就死了，爺爺倒不是瘋了，而是有些聰慧，我還覺得是老了才如許的呢，莫非是年青時候就這模樣了？是被他兒子逼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