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華院長[第2頁/共5頁]

韓佳穎大怒，說，你算哪根蔥，要你說話？一個神經病竟然對我說三道四，這世道真太好笑了。

我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，那邊飄著一朵白雲，像是碧綠的湖水中飄著一團柳絮。如果此時電閃雷鳴，暴風驟雨，我的表情或者更符合，但如許碧空萬裡，我倒像被震住了似的反應不過來，我並不是因為氣憤，或者悲傷，而是利誘不解，被人強姦了反而順勢做了彆人的戀人，如許的故事產生在彆人身上，聽起來就像聽一個傳奇，看一部小說，如許的事情與我有甚麼相乾呢？可恰得當她說出這句話時，彷彿有電光石火在腦海裡閃動，我的影象之閘又翻開了一道門，一些悲傷的舊事頓時像潮流普通湧上心頭，因為潮流太急，而閘門太窄，它們往上衝漲以後便又回落下去，隻留下一些紅色的泡沫和絲絲水跡，我冒死想留住舊事影象的潮流，又驚駭它過分清楚，直到幾番潮起潮落，留在沙岸上的固然是一片狼籍，卻也非常清楚，我因而終究看到了我的傷口，就像一條死在沙岸上的魚，瞪著大大的眼睛。

華院長正在喝茶，聽了她的話忍不住大笑，笑得茶全噴在辦公桌上，一疊放在桌上的檔案全濕了。我不曉得這有甚麼好笑的，以是並不跟著笑，隻是冷冷的看著二人，看他們像耍猴兒似的演出。他們演出得賣力，而觀眾卻無感，一點不給麵子。

華院長看著她，眼神裡儘是話語，韓佳穎不安閒了，嗔道，你看著我乾甚麼？

喜好――纔怪！韓佳穎說著，又是格格一笑。她自發得這話詼諧，實在倒是非常虛假，我偏戳穿她，說，不喜好纔怪。真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。

韓佳穎不由捂住了嘴，輕聲說，這世道，連瘋子都要當小三了。

我說，我想問一下，何方那裡去了？如何很多天冇有來上班了？

有事。

華院長聽了，意味深長的衝韓佳穎一笑，說，他冇奉告你嗎？病院裡派他去省會學習了，要一個月方回。

韓佳穎說，長得帥唄，又有才，家裡也有錢呢。

我來到院長辦公室前麵，門是緊閉的，我敲了拍門，冇有人回聲。中間的辦公室主任出來，見是我，臉上有些驚奇，問我，你找華院長嗎？

我說，我找你問個事。我看到門內裡，一個女子正在幫他打掃辦公桌上的衛生，她把狼藉的檔案清算整齊，把滿滿的菸灰缸倒進渣滓桶裡，我走出來，聽到華院長說，坐。因而在沙發上坐下，眼睛跟從著女子挪動的身影。她是總護士長韓佳穎，麵龐紅紅的，像是喝了酒，耳根和脖子也有紅潤，像剛開放的海棠花，非常斑斕。我甚麼都明白了，細心的打量著辦公桌後那堵牆壁上的巨幅毛主席畫像，彷彿要看出上麵是否隱含著藏寶輿圖。傳聞院長辦公室並不像看到的如許小，本來是挺大的，因為厥後上麵規定辦公室的標準，因而便改革了一下，從中間起了一堵牆隔成兩半，那門就隱在毛主席像的前麵，因而，這一隔，便應了“彆有一番六合”那句話，內裡除了一個辦公桌，就是一條樸實的皮質沙發，另有兩條單木椅，簡樸到粗陋，而內裡是甚麼模樣呢？我固然冇有瞥見，卻能夠想像，就像我有透視眼似的，那豪華有如宮殿，一張堅固而廣大的席夢思床，上麪粉紅色的床單上繡著戲水的鴛鴦，玻璃隔成的浴室，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