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三月雪花紛飛揚[第2頁/共2頁]

夜裡的皇城格外溫馨，偶有巡夜的步隊施禮，陸離都不耐煩的揮手遣了，他不曉得為甚麼要去見她，該是她的罪孽太深，叫他睡不穩了吧。

陸離坐在床上，呼吸短促，他又想起了年幼的時候，襲歌每天跟在他身後陸離陸離的喊著。

“你們苗疆女子都是這麼裝模作樣，還是你算好我現在會來？”不大不小的聲音在氛圍中氤氳開來，出奇的刺耳。

“備輦吧――”

明顯是恨極了她，為何卻不甘，不肯放她走？

宮人搖了點頭，隨即又問道：“王可要去見見？”

三個月，快一百天了，楚國已經滅了這麼久了――

陸離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床上的少女，瘦了好些，彷彿悄悄一吹就會散了普通，皮膚都是慘白，冇有赤色，胸口微微收緊，有一些喘不上來氣。

陸離冇有回話，俄然赤足下了床榻，目工夫鷙，薄唇輕啟，腔調不明的問道：“她，在做甚麼？”

.......

俄然感覺好笑極了，身邊的貼身宮人輕聲喊道：“王，魘著了？”

陸離握緊了掌心，骨節都發白，年幼時做為人質，送給楚國，統統人都說他堂堂北齊九皇子是娼妓之子，說他母妃是個妓，這統統，都是拜她的父皇所賜，如何能不算在她的頭上？

襲歌抱著腿，縮在了桌邊，眼眶一熱，就是液體落進了嘴裡，真苦啊――

“陸離，你回了北齊會來接我麼？你如果來接我的話，我就穿戴大紅喜袍站在城牆上等你，那樣你就能會看到我了”

“是啊，我是算儘你會來，如何不是呢？我還算到，你會殺了我！”襲歌的聲音俄然變得極其鋒利，像一把利劍普通刺進了陸離的耳中。

宮人天然曉得她是指誰，但是麵前的祁王莫不是忘了，是他三令五申，不準任何人去見她。

睡夢中的陸離又夢到了襲歌了，醒來時在黑暗中驚的一身汗，喜怒不驚的神采終因而有些竄改了，不過還是冷的。

襲歌猛的鬆開手，不成置信，這才瞥見身披白裘的陸離，慵懶文雅，又極儘挑逗民氣，和此時的她構成了光鮮的對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