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心意[第2頁/共6頁]

風鈴穀隻剩鳥鳴啁啾，一片竹葉悄悄落在溫畫的肩頭，溫畫將竹葉拿在指尖把玩著，發覺華飛塵的目光一向在她身上，也不點破，隻是道：“華上君應當曉得，本君此次前來星野宗是為了烈風將軍靈骨一事。”

“上君這是何為？”溫畫淡淡道。

溥靈看到了溫畫，仿若看到救星，喜極而泣道：“溫畫神君，是溥靈錯了，溥靈不知天高地厚對烈風將軍不敬，神君，求您幫我向師父求討情，求他放了我和師兄吧。”

她規複了平素冷酷安閒的神采，那對蕭清透暴露的一絲絲和順在麵對他時蕩然無存。

當年星野宗為了逼她承認她的罪名，懷穆真人當著她的麵殘殺了覓蘿山高低數百生靈，那一天，整座思過峰連飄移的雲霧都是赤色的，她趴在血汙中，想要抓住華飛塵的衣袂，祈求他的憐憫，他卻冷冷將衣衫拂開，彷彿怕她的手弄臟了他的白衣。

華飛塵如畫的端倪中是堅不成摧的信心與決計：“隻要我突破化臻之境便可成為上神，彼時，我會與你並肩而立。”

此事並非他成心為之，溫畫倒有些不測，又感覺道理當中，華飛塵一貫傲岸，借靈脩靈的事他必定是不屑的。

華飛塵字字珍而重之：“請神君等我，我會儘快成為阿誰可與神君並肩之人。”

一千年了，他終究再次見到她。

華飛塵神采奕奕道：“神君，可否隨我走一趟。”

“是啊，”溫畫輕歎一聲，彷彿有些不能對外人道的脆弱與柔嫩：“本君位列神君，享儘眾仙朝拜，但冇有人體味高處不堪寒，本君向來孤身一人，獨來獨往，六合寂寂，曾經尚且有烈風能夠說說話，現在倒是連他也去了。”

“畫兒，你竟然在這裡，讓我好找。”一個清澈的男聲俄然闖了出去。

華飛塵嚥下喉間翻湧的澀然刺痛走了出來，白衣勝雪不沾一絲凡俗，他清和一笑道：“華飛塵拜見溫畫神君！”

“嘻嘻，無妨無妨。”

華飛塵望著她，清冷的眼中是誠心的歉意：“星野宗的弟子私行滋擾烈風將軍的靈骨，是我管束瀆職，劣徒已被我獎懲過了，現在我代星野宗高低向烈風將軍賠罪，請神君諒解。”

焉字的上麵是被法界封印的一副腳銬和手銬，若她冇有記錯的話，峭壁底下的深淵裡是天極十八劍陣。

“恰是。”

稱呼之間的竄改令華飛塵心中流溢位難言的狂喜，白淨清冷的麪皮上有一絲少年人的鎮靜。

蘇承羨二人是動了烈風的仙靈，但也罪不至此，這獎懲重了些，重的讓溫畫有些不明白華飛塵的真正目標究竟是甚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