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3、噩兆[第1頁/共3頁]

墨姝想到那夢裡那冰冷的護城河水，另有滅亡鄰近時堵塞的感受，激靈靈打了個冷顫。

這會子，碧蘿應當是在外頭院子裡親身給她煎藥呢。墨姝內心想著事情，就冇起家，仍閉著眼。淚水淌出來，流入鬢間，涼涼的。

又或者，實在她一向是墨姝？躲不開世家滿門顛覆的悲慘運氣？

鏡子並不非常清楚，但能夠看到，鏡中的少女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，恰是豆蔻初綻，皮膚白淨紅潤，隱見麗色。這容顏非常熟諳，但不是墨朝淵，而是宋國公府易家的表女人，墨姝。

這隻是一個夢罷了！醒來她還是墨朝淵，統統都會好的！

想到宿世夢裡，陵北墨家及墨姝最後的結局，麵前彷彿儘是豔紅的血。

墨姝淡然轉過甚，但見入目之處，還是精彩熟諳的陳列，綾羅斑斕、雕漆螺鈿……

但坐下後，卻冇有設想中的不適。

就跟之前一樣，睡醒了甚麼事都冇有。

這多少次呈現在夢中的事情！墨姝不由渾身發冷，一下癱坐在黃花梨的美人榻上，抓著錦被的手，止不住顫抖。

但是她甘願信賴，那並不但僅是夢，她真的不甘心，她曾經有過那樣自在溫馨而又豐富的餬口，卻說冇有就冇有了。

正茫然間，墨姝聽到外間傳來動靜，幾個丫環正在問安：“墨四女人。”

墨朝淵如常日墨姝一樣跪坐在席上，有些不風俗。

這時碧蘿在外邊叫小丫頭疇昔搭個手，有人承諾著去了。芸香和莉香到底有所顧忌，恐怕墨姝俄然醒過來聽到她們嚼舌，冇敢持續說，改會商起脂粉和衣裳之類。

墨姝心中默唸著，卻翻來覆去冇法入眠，自幼在大梁朝的舊事反而更加清楚，如此實在，讓她恍忽，且麵前的統統也一樣實在，並且觸手可及。

墨姝顛末這麼一提示，遂把心機放到了揣摩落水之事上。但細心地回想了一番，也冇發明她做過甚麼不鐺鐺之事，乃至於讓人想致她於死地。

但現在她倒是墨姝。

墨姝呆坐著，任由丫環玩弄著梳洗過，她支開統統丫環，翻開妝台邊朱漆寶鈿的匣子，很快翻出一方綾帕。

因起家太急，碰到妝台，菱花銅鏡哐啷一聲，掉落於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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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過晴和，陽光從貼著紅色輕紗的窗欞灑入，落在黃花梨木的案幾上，也逼真而又暖和。

碧蘿不明以是然，見墨姝並冇有磕到或碰到的模樣，心頭微鬆，但也冇有任何遊移道：“本年乃是靖安十四年……”

“那是為甚麼？芸香姐姐你曉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