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皇後怨（5）[第1頁/共3頁]

“說甚麼？”我看著暗香，一字一句的問道。

我將一個青花瓷瓶狠狠砸在地上，怒道：“一群混賬東西，西遼攻打大夏，父親帶領雄師保家衛國，擊退敵軍，竟然成了他們嘴裡的窮兵黷武。他們在都城裡歌舞昇平，如何會曉得在西北邊疆，西遼蠻子每年年底都會掠取婦女和食品。他們在享用安樂的時候，將士們在疆場上馬革裹屍。他們本日的安然，全部國度的安然是用累累白骨給換來的。憑甚麼？他們憑甚麼這麼說？而皇上，他竟然也是附和的，不值，不值啊。”

我猛地將書桌上統統的冊本全數推倒在地。

一本一本的史乘被扔在地上，我抬頭靠在椅背上，神采呆呆的。這些史乘，我看的都是名將傳，外戚傳。

幼時，我喜好去父親的書房玩。父親老是拿史乘給我看，並語重心長的對我說，“阿菀，史乘能夠明智，父親不但願你長大後會是多麼的聰明絕頂，我隻但願我兒能夠看破人間迷障，不要被浮華遮住了雙眼。”

暗香點頭，迷惑的道：“娘娘不是早就曉得了嗎？舒慶已經被晉升為右丞相了。”

暗香和疏影膝行到我的身邊，“娘娘，我們該如何辦？如果聖上終究同意了和談，那不日，老爺他們就要歸京了。”

“暗香，你一向賣力領受和傳送動靜，我記得，皇上前幾日升了舒慶的官職，對吧？”舒慶，就是太後一母同胞的親弟弟，舒貴妃的父親。

“娘娘，您彆嚇我們？”

暗香和疏影蹲在我身邊，她們冇有說話，隻是悄悄的陪著我。

“說戰役如果複興，苦的是拂曉百姓，並且，我大夏已經取了西遼二王子的首級，如果再窮兵黷武，不免有倚強淩弱之感，會墮了我大夏的名聲。他要乞降談，與他一派的大臣們也要乞降談，反對的多是支撐老爺的武將們。左丞相冇有發言，而聖上的意義，彷彿附和和談。”

我不看暗香和疏影驚懼的眼神，持續說道：“父親說，等戰役結束，就交還兵權，致仕養老。父親疆場上兵馬半生，現在不過四十多歲，如何就到了要養老的年紀了。他是曉得君王對他的猜忌啊，他是曉得後宮中他的女兒要因為君王的喜怒而活，他所做的統統都是為了我啊，我不孝。”最後三個字，我幾近用儘滿身的力量嘶吼出來。

我閉了閉眼睛，再展開時，眼底一片沉寂，“暗香，本日的朝堂上，有冇有甚麼動靜？”

我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，伏地痛哭，心底的猜想越來越瞭然，我說著不值，不曉得是在為父親不值，還是在為交戰疆場的將士不值，亦或是，為我本身不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