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4.通南縣刺探軍機[第2頁/共6頁]

張二寶道：“實不相瞞，我在這軍中一月餉銀，還不及你這小估客哩。“

寨裡寒外，統統安妥，再說這肖猛三人，一行先來至金沙鎮。看這鎮上，倒是更加冷落。尋問街上閒漢，皆說：朝廷對西劍山用兵，但有門路之人，皆跑至其他州縣避戰，故這裡人丁自是少得很了。肖猛又問現官兵行至那邊，眾路人皆說，已進東川之境。肖猛心機，光這路程便得十數日，我等幾人何不再向北去，遇得官兵，便公開跟從，再使此手腕刺探些個軍情。便一起日夜兼程，不懼勞苦，十餘今後，過了南吳境，又二日便至東川最南邊之縣——通南縣。

石鎖、陸婷、喬方，這幾日早已商定誘敵，滅敵之策。其首要心機，便是這迷宮似的“野人穀”，領著這五百鄉勇日夜服膺途徑，如果遇見猛獸，普通不去驚擾，而偶然之間，發明一溪水以內，有浩繁巨蟹尋食跡象。若用魚肉誘之，卻有打擊之意，三人瞧見，自是心中又有一奇策，可用這天賜之猛獸滅些仇敵。商討伏貼以後，又置疑兵。便在密林深處建營寨、掛燈號。不逍幾日，亦是籌辦好了。

鋪主道：“兵爺，多不幸小人則個，希冀賣些肉餬口哩。”

佰總抽出雁羽刀，怒道：“用這刀給你補兩下怎的？”

三人來至縣內，先找一家堆棧住去，而後拿上一筐臘肉，一籠雞鴨，便上街瞧瞧。縣城不大，亦是冷落得很，想是有些手腕之人逃這兵亂去了。果見街上很多京畿兵士模樣之人，想是巡哨之步隊纔可上街去。兵士還好，自是忠誠一些，而這些小頭子，方得出京，便又耍開大爺威風來了。那邊肉鋪前，一佰總帶幾名兵士賣肉。佰總以臘肉火腿質地不好為由，痛罵鋪子仆人奸商，而後又多拿了兩根火腿。主鋪子仆人見這佰總用一支火腿錢拿了三支火腿，自是不乾，但又獲咎不得。止得趕快說些好話哀告。

這什長聽肖猛如此阿諛，臉上亦是開了花。方纔本是想強買些臘肉，“抬手難打笑容人”，又有些不美意義來了。什長心中暗罵，老子南征為朝廷賣力，這賞銀卻都被千總、佰總們拿了，身上這幾錢銀子，還不敷美美吃上幾頓。這幾天軍需官又作怪，飯菜裡見不得幾滴油星，真真嘴裡淡出個鳥來。想吃個臘肉卻還真捨不得哩。肖猛早已看出此民氣機。

這什長心中大喜，暗想，長官不濟，還不及這小估客心疼彆人，實是可愛。心存感激，便又與肖猛扳話起來。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閒談起來，肖猛儘撿些阿諛討巧的話兒說著，什長自是受用得很。閒談當中，肖猛得知，此人名叫張二寶，現任京畿步虎帳劉百總部下任一什長，手中斷十個步兵，常日裡做些巡哨之類活計，纔有這便當出得虎帳。肖猛心中暗喜：若能熟諳此人，不愁套出諜報。又考慮一番，心中已初定了方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