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4.統北方狼狄圖強[第1頁/共4頁]

實在那京營將士，士氣並不孱羸，隻是統領無方，才得慘敗，胸中亦憤恚填膺，都想與狼狄絕一死戰。見得有人號召，頓時聚到一處。那陸衍慷慨陳詞，表白短長，又許以重賞，將眾軍構成敢死隊。埋伏於京師四周，等候機會。

狼狄還未攻城，卻將那金銀金飾，裝了十幾大車，連夜逃向霸京。這守軍們本就吃不飽，穿不暖，見那主帥已逃，那有死戰之理？便一鬨而散。這狼狄卻揀了個大大的便宜，兵不血刃，便守了魏北，進城大大肆劫奪，搶得人丁回北方為奴，更奪得糧草，兵器。亦將那火器儘數拿走，工匠亦掠走，那狼狄軍中亦有中原之人會利用火器者，便為狼狄傳授。狼狄亦組建“火器營”，“炮營”，實在隻學得其表，不知其裡也，無甚合用，隻為充其門麵。

陸衍怒道：“你說這話，倒是極刑，這朝廷要我等官員何用，國度有難，恰是用兵之時，兵都逃了，國還不亡否？若還是條男人，便同我一起彙集敗兵。”

那曆宗梁虎，那北方狼狄發兵南下，已攻破魏北，都城危矣，方纔慌了，這時朝廷中忠義之人，上湊寺人李林脯任報酬親，圖謀不軌，並他那侄子李樹平是貪臟枉法，虛報軍費，私設稅費，臨陣脫逃。梁虎大怒，將李林脯並李樹淩遲正法。事已至此，隻得倉促應戰，魏曆宗爭勇好狠，親身掛帥，領京師三大營全數精銳，在北固山與狼狄決鬥。那梁虎本是昏庸之人，不懂領兵兵戈，那京營善戰之人，凡是主張與曆宗相背者，亦斬之，誰又敢勸止？時價決鬥之日，恰是雨霧氣候，當時火器，尚無發明火繩、火帽擊發，僅靠明火引之，氣候潮濕，加上微雨，難以發射。本是死守之日，那梁虎聽信祭奠占卜師之言，說此時打擊便是穀旦，可大獲全勝，便草率出兵，又無人敢勸止。成果神武火營三萬精銳全軍毀滅，京營步虎帳十損之有七，隻那虎賁鐵騎營，畢竟久經疆場，勇猛善戰。喪失慘痛方護得那曆宗及眾將帥狼狽回京。狼狄雄師，順勢南下，包抄都城，大魏之天下危矣。

卻說那乾才李樹，於魏北衛與狼狄對峙。

一年青武官，騎著馬兒，背後用粗布包纏一男嬰。本來此人姓童名德，年方二十有二，現在兵部做一小小九品主事，被朝廷派在魏北衛中做事。亦跟著敗兵向南退去，童德之妻，生孩兒之時難產而亡，止留得這嬰兒。正巧路過集縣家中，見托叔父寄養的獨子嬰兒童善豹亦跟著叔父一家避禍。雖是軍紀不準照顧家眷，但此時兵敗如山，誰還管得了。便背起兒子，與叔父一家南逃。此人熟諳看陸衍如此行事，便道：“陸參將，世人皆向南退，你因何不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