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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環慕青說這是很刺耳的罵人的話，臟得很，還叫她不要學。

“啊？”長公主一怔。

想起宴會上沈四女人老誠懇實吃東西的模樣，長公主眸中泛著一絲期許，平常女子都驚駭阿珣，冇準這個有些呆的沈四女人不怕。

府中無主母，三位姨娘除了求沈雋，就隻能跑老太太的院子哭，畢竟沈老太太資格老、人脈廣，如果她脫手牽橋搭線，一準能成。

長公主越想越感覺合適，當即就對元珣道，“你感覺如何樣？”

——

“好孩子，隻要你好好地，祖母就心對勁足了。”沈老太太慈愛道。

“她們怕你，還不是你成日裡板著個臉。”長公主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，又興趣勃勃道，“我本日瞧著有個不錯，模樣好，目光好，她說你是人間最了不起的男人，還說要嫁給你呢。”

“傳聞陛下一有不順心就拔刀砍人，有一回一名舞姬挑錯了一個拍子，陛下就把她的雙腳砍下來了！”

見沈老太太隻尋了戶從三品武將給沈思婉，心中非常不滿，隻感覺委曲了自家女兒。

“如果我嫁人的話，我能夠帶祖母一起去嗎？”

“母親，兒子這不是跟你籌議嗎？你消消氣。”

長公主看著換了一身乾淨衣袍的元珣，又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佩刀，歎了口氣，“明天頭疾又犯了？”

——

“那可不可，老太太是我們沈府的老太君，天然是要留在府裡的。”

這些年元珣一向為頭疾所困，一病發就格外暴躁，請了無數名醫來瞧，還是冇法根治。眼看著阿弟的脾氣更加殘暴冷僻，長公主真是愁的頭髮都要白了。

他想起本身後宮的那些女人，一個個見著他就跟貓見老鼠似的，恐怕他頭疾發作，一個不謹慎就把她們給砍了。

阿措撇了撇唇，心道：她擔憂的就是這個一家之主欺負祖母。

“我今兒個也跟你說句實話。她母女差點害了我的阿措，我本就不樂意幫她們。不過想著到底是沈家女人，能幫就幫了。哼，她倒好，跑你麵前哭一通，倒數落起我的不是了。”

冇過量久，沈雋就灰溜溜的出來了，嘴裡還不大樂意的嘟囔著甚麼。

“……”

“說來也奇特，陛下即位這些年，後宮美人無數，如何就冇一個懷上過？莫非陛下他那方麵不太行……”

見沈雋承諾，孫姨娘這才消停，起家吹滅了燈，相擁睡下。

長公主府。

才走到偏廳，就聽到沈老太太和沈雋辯論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