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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喜隻低著頭,讓人看不清神采。
元珣道,“剝皮,掛去明月宮門口。”
殿內,滿盈著一陣歡功德後的含混味道。
他竟然……那樣對她了。
此時在門口守著的是常喜公公和小荷,兩人見到蔣妃來了,便要施禮。
她的眼眶很快蒙上一層水濛濛的淚,要不是身上又痛又有力,她就要逃竄了,現在她隻能儘量往裡躲著。
元珣望了眼大亮的天氣,大步往配殿走去。
她看了眼緊閉的殿門,壓住心頭的迷惑,轉成分開了。
小荷冇接話,她想著本身守了一夜都有些累了,裡頭兩位必定更累。
“安排到西配殿。”元珣聲音粗啞冷戾,“任何人不準打攪她歇息。”
他羽睫低垂,眼底深處是暗潮湧動的殺意。
他將被子給她好好蓋上,籌辦伸手將摟入懷中,好好地安撫一下。
那不對勁的香味,蓄意勾引的噁心女人,帶血的燭台,他的殘暴與癲狂,阿措驚駭的神采,另有她那雙哭紅的眼,支離破裂的告饒聲……
他盯著這全然陌生的床帷愣怔半晌,長眸微眯起,這是哪兒……
他想,這一刻,就算她開口要他的命,他也會毫不躊躇給她。
昨夜,他吻她的時候,也是異化著鮮血的味道。
一刀致命,是種擺脫。
如果她真的就此闊彆了他,他該如何辦?
悄悄的吻了吻她的額頭,他靜坐著伴隨了她半晌。
淺藍色的幔帳散了一大半,於那一片未諱飾處透進一些敞亮的光,將帳內的場景照的清楚。
隨後,小荷和常喜公公一道退下。
生同床,死同穴。
蔣妃措置好宴會的過後,便吃緊忙忙往側殿趕來。
她彷彿聽懂了他這和順安撫,也不再顫抖,但眉還是蹙著。
常喜公公抬高聲音,恭敬道,“蔣妃娘娘,陛下這邊有宸妃娘娘照顧著,你不消擔憂。夜已經深了,你籌劃宮宴也辛苦了,早點歸去歇著吧。”
元珣蹙眉想著,眼底泄出一絲偏執的厲色,不,他不答應……
小荷腦袋垂得更低,“是,奴婢護主得勝,還請陛下懲罰。”
昨夜的點點滴滴,如同惡夢般再次浮上麵前。
待蔣妃走後,小荷蹙著眉,擔憂的對常喜公公道,“內裡都這麼久了,如何還冇消停……”
元珣道,“看來你們內心很清楚。”
她在怕他,在躲他。
阿措心驚膽戰的,越想越感覺難受,眼圈也不自發的紅了,一顆心飽漲著酸澀與蒼茫。
何況這會兒還在年節,朝堂上鬨出大動靜的話,他也抽不出空來陪阿措好好過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