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9章 當時惘然——甘明琮番外（二）[第3頁/共5頁]

她癡癡地回想了一陣，對甘明琮道：“轉頭我派人給她傳個話就是了，你也不必特地見她。”

現在，多了一個比戎人更但願攻破代州的人。

燕望西哈哈一笑，道：“我如何冇臉姓燕？冇臉姓燕的如何也不該是我啊？”

驚奇過後，卻皺起了眉：“你見她做甚麼？”

燕望西哈哈大笑，笑得眼角都有了濕意。

是以，他隻能單獨出關城。

蕭梁，起於隴西，自稱寧王之子，先帝嫡孫，得隴西貴族擁戴，一現世便陣容驚人。

燕望西偷空跑出了十幾步，見他冇有追上，又掉過甚，朝他喊道：“甘明琮，你覺得你護著的是個甚麼東西？值得嗎？”

衛長淮說的是當年那一役的戰況，有趙秉義上報的，也有他們這半年多調查來的。

話音未落，劈麵甘明琮的長槍已經刺到了麵前。

鏗鏘聲響，刺破沉沉霧靄，暮色來臨時，有輕柔涼意侵入肌膚。

“但是我好不輕易盼到了十歲，我在家裡日日數著日子，等著他來接我，他呢！他竟然被個狗天子弄死了！”

甘明琮一愣，頓時紅了臉，忙道：“我不是……我隻是感覺應當親身跟她說比較好……”

銀甲少年嘻嘻一笑，道：“瞧你說的，我那裡賣力了？不過是相互操縱罷了！”

如果林致之死了，或許，他並不是戰死的……

一場惡戰以後，戎人鐵騎如潮流般退去，代州將士也自翻開的城門小跑歸去。

燕懷死的時候，年幼的他也曾痛哭過。

甘明琮看著他，俄然憐憫地笑了笑，道：“燕望西，你親人都死光了，當然不懂那種被人盼歸的寶貴！”

但是代州一地，一向在趙秉義掌控之下，江南士族冇法插手，直到明天，他接辦了代州。

甘明琮懶得與他口舌相爭，顧自問道：“四年前，白狼部落有冇有俘虜一個名叫林致之的男人？”

從燕懷，衛牧，到林致之，現在是他，他們保護的向來就不是蕭氏大梁，是大江南北的春耕秋收，是生民萬物的安然喜樂，是閨中女兒那一聲輕柔的“感謝”。

縱使蕭氏無道，他也會守住代州。

隻是，朝中在任命他為代州守將的同時，也下了死號令，隻許嚴守，不準出關。

等在門內的衛長淮麵露憂色，低聲道：“你如許私會燕望西，傳到都城，怕有人汙你通敵……”

他一雙慣常含笑的眸子赤色感化，如瘋如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