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自薦枕蓆[第2頁/共5頁]

內力冇法暢行，內功就使不出。如果連一週天都行不下去，身材就好似被滾燙金水焊死的壺嘴，任壺中水再多，渴飲者，也喝不到一滴水，解不了立即之渴。

看張大球又要對洛湘竹動起手腳，夜無眠叫道：“且慢！大王，豈不聞‘仆人有喜，丫頭先與’的說法嗎？”

夜無眠指著賴聰道：“奴家現在內力受阻，上馬艱钜；我仆人又身嬌體弱，是以懇請大王恩準，讓我二人踩在此人肩上上馬。”

“這可如何是好！”他不著陳跡地幽幽歎了口氣，拍了拍船欄。

用“可否內力逆行”作為一個標準，來遴選江湖人士，恐怕九成九的江湖人士，都要被淘汰掉。

岸邊是一處鬆樹林，時價暮秋，鬆樹常青，卻也有部分枝椏脫落光禿。

隻是，內力逆行，是一種較高的武學境地。

張大球轉過甚去，卻見說話之人恰是夜無眠。

夜、洛二人都上了馬。夜無眠抱著洛湘竹，馭著馬，跟在眾匪首的馬後，彷彿是無言地服從運氣的差遣，望鬆林穿行而去。

夜無眠看著張大球道：“張大王，我主仆二人，已籌辦此生托付於你了。張大王若實在急於一時，心急想吃熱豆腐，我二人也無話可說。若能講究禮節挨次，與我主仆二人，悠長做三個清閒歡愉的山中客，還須依我。”

被張大球如此催促，也無可何如，隻能咬牙抖擻精力，催促其他伴計奮力蕩槳。

這時，船將泊岸，江優權勢轉盛，將船往下流江心吹了幾丈，離岸卻遠了。

夜無眠一本端莊道：“我是仆人的丫環，仆人嫁人，我天然也就是通房丫頭。遵循我們那邊的端方，徹夜，該當是我先與大王共度……嗯，共度這春宵良辰，待大王作弄了風雨，明日我將細節說與仆人聽了，她明晚才氣……

早有埋伏在此的嘍囉前來策應，牽了幾匹馬來，供幾個匪首騎乘。

轉頭對著張大球道，“大當家的，既然你今晚要跟這個小丫頭洞房，小弟便以這絕脈神針，作薄禮相贈。

對於江湖中人來講，冇法利用內功，無異於弓冇法搭箭，隻能拿著弓去硬懟。這類環境下，就隻能拚身材力量和強度了。誰塊頭大，誰拳頭粗糙，誰就強。荏弱似夜無眠者，幾無勝算。

夜無眠俄然道：“張大王，請成全我與仆人，仍騎我自家的紅髯老馬。”

梢公先前被張大球踢落水中，好不輕易才掙紮爬起，一身水還將來得及抖乾，又凍又餓，冇有多少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