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，綠荷之死[第1頁/共3頁]

錦娘擦掉臉上的胭脂道“去挑件素服。”

描眉的手一抖，偏了出去。

將手中的木塞堵住狹小的青瓷瓶口，方纔問“竹影，我不記得與你有任何恩德。”

“許是嶽塘公子要歸去了，請蜜斯去送送。”

錦娘見她麵色不好問道“產生了何事。”

她起家道“早些歇著吧，這傷疤臨時不要沾水。”

次日，陽光透過薄薄的紗簾照到床幔上她才幽幽的醒來。

見錦娘不語她也不再問下去。與她相處這些光陰總感覺麵前這位主子非等閒之輩。

錦娘不吭聲等著她的下文。竹影道“昨夜老爺和夫人連夜措置嶽塘公子的事，公子說府上母親病情深重不宜見喜。以是。。。。”

如果蕭嶽塘肯收她倒也不是好事，如果他甩甩衣袖不管隻怕就要落入劉氏之手。若當真如此那裡另有她的活路。

她冇有問過她的名字乃至冇有記著她的模樣。而她卻記得如此清楚。

此話一出，人群立即靜了下來。在她們眼中現在蕭衡返來錦娘定是要恩寵加身的。統統女婢皆不敢冒昧俯身卑恭道“請蜜斯安。”

錦娘定定神問“何時的事？”

她捲起她粗簡的棉衣，暴露血跡斑斑的鞭痕。斑白的皮膚上精密的附著蜈蚣般醜惡的疤痕。新舊瓜代間竟冇有一絲好皮。

“趁便帶些點心。”錦娘自顧自的叮嚀，似是冇有聽到她的話。

聲音伴著夜風湧入耳際帶著些許冷硬，俄然感覺疇前她神馳的餬口本來如此無趣，她一聲不吭回身回了院。

那夜錦娘感到身心怠倦，回至院中。和衣倒在床上，沉甜睡去。

“是。”竹影見她如此果斷躬身退了出去。

她腦中俄然閃現那晚的夢魘顫聲道“是綠荷出甚麼事了麼。”

在這個權勢的大雜院中一個女子失了節，阿誰男人又不要她。倒不如自行了斷來的乾脆。

“去備些紙錢。”

錦娘氣的顫栗，眼神淩厲，手指嵌進肉裡。她鮮少活力。就算是幼年時聽父親說要將她賣與怡紅院她也冇有如此氣憤。

“去透透氣。”

錦娘昂首奧秘的一笑。酒渦淺淺，帶著少女的調皮與嬌媚。竹影想如此美豔隻怕女子看了都要失神更何況是男人。

“昨夜子時，在後院。”

母親病情深重，不宜見喜。如如果她，他是否也會說的這麼雲淡風輕。

竹影眼眶一熱，流下淚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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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蜜斯。”竹影的聲音自暗中響起。

竹影被她如許陌生的眼神嚇到，內心倒是滿滿的打動。這些年來從未有人至心體貼過她。她抽了抽被她拉著的手臂安撫道“蜜斯，不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