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交鋒（一）[第2頁/共3頁]

白瑤華的心跳快了一拍：“老太太為何會俄然讓我去做雞茸？”

“我看你病了一場後，舉止氣度確有分歧，那好，大哥明天就等著聽你的好動靜了。”白迆說著，起家告彆。

聽得繼母二字，包氏手中的帕子彷彿顫了一顫。

她們一走，那群丫環婆子也就走了，空餘下地上的一口大鐵鍋。瓊樓的耳房裡，竟然藏著這麼個東西，看來包氏使這招，已經不是頭一回了。白瑤華漸漸地繞著鐵鍋轉了一圈，叮嚀秀芽：“扔出去。”

白瑤華可冇有依著白迆，張口時腰桿筆挺，聲音清澈：“老太太明鑒，我是打了太太的婢女不假，但那妮子口吐惡言，歪曲太太，我實在忍不下去呀！太太待我，如同親生母親，那妮子卻非說，太太讓我把做雞茸雪蛤的機遇，讓給三mm，這我如何能信？”

白瑤華搖著頭，將他朝廳內引：“她們隻是過來坐了坐罷了，並冇有甚麼事，倒是大哥，不是去商討閒事了嗎，如何另有空到我這裡來？”

白迆不太信賴她的話，但見她麵帶笑意，便冇再問甚麼，隻是道：“大哥陪你一起去。”

懷安堂院內，鴉雀無聲，仆婦和丫環們垂手而立，埋首斂目，就連屋簷下的兩串景泰藍風鈴，都一動不動，聽不見半絲聲響。

白迆壓根不信賴白瑤華會脫手打人，畢竟包氏歪曲她也不是一回兩回了。他站在一旁，不住地給白瑤華遞眼色，但願她先低頭認個錯兒，等老太太氣消了，再求她將此事壓下去。

白迆笑道：“老太太讓你明日去懷安堂，做雞茸給她嘗，這算不算是喪事？如果你做得好，就不消再拘在瓊樓閉門思過了。”

白瑤華跟著起家，送他到了院中，恰跟纂兒碰上。纂兒腳步倉促，滿臉惶恐：“大蜜斯，不好了，懷安堂的丫環剛走，老太太讓您去一趟，說是大太太告了您一狀。”

一時纂兒來報：“大蜜斯，大少爺來了。”

“如此恰好，大哥不消喝我這裡的小白菊了。”白瑤華笑著把茶葉交給秀芽，讓她去沏龍井，又轉頭問白迆，“大哥，我何喜之有？”

“看來老太太是真的活力了。”白迆站在院門口，遠遠地朝廳內張望幾眼，回顧叮嚀白瑤華，“待會兒見了老太太，說話把穩些，但切忌一聲不吭，老太太最討厭這個。”

“奴婢不敢！”秀芽倉猝請罪，給她磕了個頭，帶人扔鍋去了。

但已經遲了，廖氏已是怒容滿麵，狠狠地將小炕桌一拍：“好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子，為高朋做雞茸雪蛤的機遇，非同小可，豈是她說讓就能讓的！”她說完這話，頓時轉向包氏，厲聲責問：“那婢子，是不是你教唆的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