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回 人情世故（下）[第2頁/共3頁]

“你若以此法入江湖，必然到處受製於人，乃至要被人擺佈捉弄的。便就有翻天本領，也不能活的通透豁達。”老者感喟道。

老者見楊湛如此掛念本身傷勢，這才心下稍稍舒坦一些，便沉重的說道：“小子，你記恩記得胡塗，記得太濫，分不清恩仇情仇；該記的不記，該恨的不恨，實在就是無情無義。”

老者隻一巴掌狠狠的砸了下本身的腦門，再一臉嫌棄的望了楊湛一眼，接著又用拳頭持續重重的拍打本身的腦門，全然一副尋死之態。楊湛見老者如此變態之舉，又聽得拍打之聲狠惡，便吃緊上去欲要製止。何如老者大手一揮，卻似胸口堵著鉛塊般的說道：“你說天下另有冇有比豬還蠢的東西？”

次日，楊湛起來後再反覆此舉，卻發明昨日堆放的野果原封不動的擺在崖台，明顯老者明天打坐後並未進食。楊湛隻道這些果子分歧貳情意，便在穀中另一角的樹上摘來一堆山杏子。

楊湛睡眼昏黃，但終抵不過轆轆饑腸，便順手撿起一個掉落下來的果子胡啃一通。幾口下去後，楊湛俄然轉頭望瞭望崖上仍就紋絲不動的老者。

楊湛本想問些甚麼，但老者卻揚手製止了他，隻麵色凝重的閉目提息，然後又運氣打坐起來。楊湛望著紋絲不動的老者，便也依著一旁的石塊靠了下去，未幾久便呼呼的睡著了。

老者搖點頭，說道：“因為你自幼少人體貼，統統一旦有人對你體貼了，你便戴德戴德。倘若你自幼到處被人體貼，那麼再有旁人體貼與你，豈不就是理所當然之事？這又該不該記恩德呢？”

楊湛隻擔憂老者會否受傷，便不假思考的答道：“有，有，您說有就有。”

老者一臉無法之色，便不耐煩的誇大道：“我隻問你還感激他與否？”

老者彷彿不大承情，隻冷冷問道：“那你籌算如何做？”

楊湛自幼受養父母和私塾先生教誨為人處世之道，也一向遵守嚴於律己寬於待人之道，想不到明天卻被老者罵得一無是處。但細細想來，彷彿老者所講又並非全然弊端，起碼在他闡發下來，劉媛之恩隻是私恩，而劉員外的行動則底子算得是仇人了。楊湛的思路一時墮入困頓當中。

“但是他們確切是對我好過的，莫非我就該像您說的那樣理所當然的受之無愧嗎？”楊湛不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