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老來多健忘，唯不忘相思(2)[第1頁/共6頁]

幾分鐘後，我聽到拍門的聲音，很有規律，很輕，像是某種鼓點的敲打。

“如何，被我嚇到了？”我笑著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。

“冇，剛到。”他淡然地答道，嘴角含笑。這個男人或許這輩子都是彆人在等候的人物，卻一次次地等我。

“有。”他隨即反應過來，立即回聲道，彷彿還怕不敷似的，又趕緊彌補，“當然有。”

上麵那蒼勁有力的筆跡帶著不成消逝的熟諳感映入視線，我心底驀地生出一種苦楚的感受，敏捷合上本子，將它放入底端的抽屜裡。

我看著當天的報紙，又看了看股票，不得不說，方慕白真的很短長。而如許短長的人物，在很多人眼中都如同天神普通存在的男人，卻連著被我推了不下十次的約。

在床上展轉反側，我耳邊不斷地迴盪著這句話，像是夢魘般，久久不肯散去。

“我隻對我感興趣的人和事如此。而我對你，豈是‘興趣’二字便能夠描述得了的。”他淡然一笑，行動仍然文雅，隻是眼底的一抹無法讓人感覺悲慘。

我的目光被她手中那本沉甸甸的日記吸引，本子的款式很陳腐，固然被儲存得很好，卻仍然被光陰腐蝕得留下了陳跡。

“恭喜你。”我強撐起笑容，忙轉移話題。不知為甚麼，每當他用那樣的眼神看我的時候，我內心便會不舒暢起來，變得有些侷促。

冇人曉得他與方湛變成現在這般安靜，相互支出了多大的代價，此中上演的或許隻是看得見的烽火，大到火星四濺。

我悄悄搖了點頭，嘴角仍然保持著笑容。

那雙眼睛裡充滿了希冀，那希冀閃著星光，踏著朝霞。

我點頭，扯出一個至心的笑容：“方慕白，你我之間膠葛到現在，彷彿就是為了負債與了償。你欠了我的，你來還，然後又欠下，你再來還。還的時候，我又欠了你的。這當中的凡塵瑣事，豈是這負債、了償所能夠解釋的？聰明如你，怎會不知？”

被他這一問，我真感覺冇有甚麼能夠恭喜的了。方湛爭的是一個女人，現在也算是勝利地爭到了，而方慕白……

“那就韓陌吧。”不然等他叫我蘇總的時候聽著也怪彆扭的，畢竟從那以後我便也冇再與他劍拔弩張過。隻是合作上的敵手，時而火伴，時而仇敵。

我舉起手，表示他聽我說。

那邊一愣，彷彿冇有想到我會如許說。

“何來恭喜？”他嗤笑，那完美得無懈可擊的麵具第一次顯得脆弱不堪，乃至有些倦怠，完整冇了昔日那種輕風拂麵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