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（十六）[第2頁/共3頁]

憑著這份依靠，秦舫要換一件東西。她要換樊瑩的無憂。

眯著眼睛細品茶香，周永貞的手指一下一下在桌案悄悄扣著。他的失利，和周永章佈下的暗棋脫不了乾係。他吞吃下的棋子，很多是周永章動過手腳的，不是不曉得這一點，畢竟還是疏漏了。

“除了阿姊，她是世上我獨一的朋友。”

那位天子笑了笑，道：“怕你心疼，他說過不肯見你了。”

聽聞這個動靜，周永貞正坐在茶館裡喝茶。來去有人層層保護，他的實在邊幅，底子無人窺見。

秦淑撫著還不顯形的肚子，令秦舫在身邊坐下。姐姐mm的戲，她愈來愈樂在此中。秦淑雖冇說出口，秦舫已看出，隻要她情願拋諸自在守在秦淑身邊，秦淑就永久認她做mm。不知何時，秦淑待她，有了這般的依靠。

不是不肯，是不需求吧。他們倆，可冇甚麼豪情。

“天子言出必踐……”周永章搓搓髯毛，道，“傳聞那位樊瑩和你是老友，我讓你見她。”

“我心中不安。”

樊瑩要被問斬，聽聞這個動靜，秦舫幾欲昏迷。不過幾日的工夫，樊瑩的運氣便轉了幾轉，玄陰的預言，現在看來都不算錯。

玄陰圓寂，太師獻女，晉王謀反……那位被改了命格的樊瑩，將來會有甚麼樣的運氣？秦舫冇法預知答案，她隻能儘本身的所能為樊瑩求來庇廕。外頭的疾風驟雨，最好不要傷到樊瑩分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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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這時，秦淑都束手無策。皇命已向天下詔發。

天牢陰沉潮濕的氛圍，不消半晌便令秦舫精力一震。她的樊瑩，現在在此人間天國刻苦。一想到這點，她便不寒而栗。

龍椅上阿誰比周永貞年長了幾歲的周永章，悄悄笑了笑。兄弟兩個，形狀類似是天然，便是說話聲遠遠聽來都神似。

“多……謝，多謝陛下。”秦舫驚詫到幾近說不出完整的話，誰料她未要求，天子竟情願主動成全她。

依樊太師夙來待女兒的心疼，何必委曲女兒在宮中度日，除非……他另有難言之隱。

樊太師雖是文官，二十年前曾以智囊之名隨軍，在東邊被蠻夷抓去做了半年的俘虜。樊太師悖國，二十年前就有人這麼思疑過了，特彆與樊太師夙來分歧的那些老臣，一個個都大喊“果然如此”。一時竟有報酬晉王可惜，樊太師說不準是細作身份，晉王造反是年青氣盛被那老不死給攛掇的吧。

不提那些暗藏多年的隱患，就是樊太師……乃至阿誰毫不起眼的宋懷元，他都忽視了。讓宋懷元獲得弊端的資訊，此在打算內，打算外，他卻讓宋懷元猜測出了更多的諜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