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不過尋常[第2頁/共5頁]
輕笑一聲,徐清風淡然道:“師兄,你曉得的,我自幼入屍王穀,百多年來從未分開過,這裡就是我的家。你讓我走,我又能去哪?”
話音未落,哭腫了眼睛的季嵩年第一個衝上來,死死的摟住白鐵成,哭鬨道:“我不走!師父,我不走!”
想著就因為他遲遲不能破鏡,本身竟然就冷待了他這麼多年,徐清風心中極是慚愧。臨了臨了,可貴低了轉頭:“老十,這十幾年,委曲你了。”
“師伯!”
白鐵成置若罔聞,語氣愈發峻厲:“我以屍王穀掌門的身份號令你們,交出玉牒。”
心臟突然收縮,白日官幾步撲到床前,望著那張本該活潑活潑、現在卻隻剩青白的臉,一口鮮血畢竟冇有壓住,撲通一下便跪了下去。
季嵩年撲在賈落第懷裡,“哇”的一聲大哭起來。
如他這般,殘魄初定,目光便澄徹見底的,的確超乎閻小樓的設想,一時候不免有些惴惴不安。
屠蠻最是暴躁,起家就要追他。白鐵成一把將人攔下,抬手摸了摸季嵩年的腦袋,然後順著他的後腦勺一起向下,按著他的脖子悄悄一掐。
法陣以內,閻小樓麵無人色,筋骨一軟,撲通一聲便跌坐在地。
在一片驚呼聲中,白鐵成狠下心腸,決然道:“自現在起,你等皆被逐出屍王穀,永久不得轉頭。”
“胡說甚麼!”
就是如許,對方還是如一潭死水般波瀾不驚,活人該有的、完整下認識的反應是半點都不存在。
心頭冒出一絲不祥的預感,徐清風眉峰舒展,不耐道:“師兄,你乾甚麼?”
徐清風大驚失容,萬冇想到他敢跟他師父脫手。
“如果我們都走了,道門找不到人,必定惱羞成怒。到時候,你們一個都逃不了。”
閻小樓頭皮一酥,倉促間無所適從,竟賴在地上、慌裡鎮靜的今後蹬了幾下,隨即皺著眉頭,輕咦了一聲。
被噎了一下,徐清風衡量再三,到底還是在白日官的半勒迫之下痛下決計:“走!”
兩人正說話,白日官俄然往前一撲,藉著衝勢閃到白鐵成背後,抬手便在他頸間悄悄統統,隨即將人攬在懷中。
望著崖下那座新墳,目光定在那行刺目標碑文上,白鐵成扯了扯嘴角,暴露一個比哭還丟臉的笑容,淒愴道:“天一門折損過半,道門必將不肯善罷甘休,冇了屍王庇護,我屍王穀不過就是板上的魚肉,隻能任人宰割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