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秋雨[第2頁/共4頁]

“是！”

楊寀笑了笑，對著他們這個神采感到非常對勁。“接下來，就輪到你們吧。”

殛斃複興，皇後懷中的男孩被鹵莽地拖了出來，然後一刀，被割下了頭顱。皇後哭喊著，暈了疇昔。其他的人冇有那麼好運，刀起刀落，血染紅了雨水。

那味道不止來自鐵甲，也來自鐵甲上的血。血的味道，本來就是和鐵鏽不異的。或許現在尚陵城表裡沖天的黑煙，雨中的殘屍，另有那模糊傳入耳邊不住的哭喊，都在為這鐵血，作最好的註解。

大薑三萬鐵甲地點的處所，是堇國皇宮之前，是天子朝堂之前。這就意味著，堇國已經到了存亡存亡的時候。

“很好。”楊寀點了點頭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，這些人的服飾能夠辯白出他們的身份。皇後，太子，朱紫重臣。的確都在這裡了。“嗯？”楊寀看著那風韻極美，好像少女的皇後，在她的懷中，抱著一個嚎啕大哭的男孩。不過皇後本人倒是非常平靜，冷著一張俊臉，隻是恨恨地看著這群讓她家破人亡的人。

那些鮮紅的雨水，順著街邊的斜麵，彙入溝渠。那渠水也是紅色的。因為堇國的頑抗，城破的時候，殛斃就停不下來了。縱是各位將領再三束縛，尚陵能夠倖存下來的，終歸是少數人。

“咄咄咄……”精鐵磨成的鋒失插入空中，卻被秋雨聲所覆蓋，聽上去一無二般。很快，一灘血水順著地上積水伸展開，被雨水沖淡了。一如堇國的國運，也就此淡了。

大雨如注，傾瀉往人間。雨點敲打著尚陵城中的窗欞，敲打著城中的芭蕉，卻再也敲打不出城中那環球皆聞的鬱鬱詩書氣。

麵對著那三萬雄師，那薑國奮威大將軍李仲懷親率的三萬大乾軍，千樺俄然笑了笑，大抵很早之前，本身還是太子的時候，心中就在憂愁和驚駭這一天的到來了。但是當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，他發明，本身的表情竟是如此安靜。

可惜，積重難返。三尺之冰，絕非一日之寒。薑國的強大，堇國的孱羸，亦是如此。

總歸是要有人與國一起淪喪的。無關乎風骨，無關乎憬悟。隻是千樺感覺，本身應當與國同亡。

楊寀喚過一個營長，問道：“都在這裡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