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進城[第2頁/共4頁]

黃金童衝我一豎大拇指，笑道，兄弟，你有前程，黌舍周邊女人多。

這一拉之下，我氣性消了半截，轉頭看看張舒望，兀自攤在地上，大口大口的喘氣，也顧不得其他，先來看視張舒望，他倒無甚大礙，就是一驚之下，有急火攻心，胸間憋悶，吐了兩口濃痰，纔算緩過勁來。

要殺那巨鼠也不難，我拿個長杆子，綁上鹿骨刀，紮它一下就完活，但這件事的蹊蹺之處，不在巨鼠本身，而在製造巨鼠的高人，世上有高人，本也不希奇，可魯蛤蟆在柳樹溝這麼多年，涓滴冇有發覺有個造蟲的高人在眼皮子底下，這纔是令人不寒而栗的。

乍來至繁華地點，那邊居住呢？

當時隆冬已過，白雲漸高，秋蟲一鳴，蒹葭白露，最輕易感時傷懷，在柳樹溝一住十三年，算是第二個家了，我揹著蜘蛛肚兒，看了一眼睡過十三年的大青石，很有些依依不捨。在這裡我冇有家庭關愛，冇有像其他孩子普通的餬口，卻有一名江湖上的高人，悉心顧問，傾囊授藝，魯蛤蟆的音容笑容，彷彿如昨，我們兩人十幾年來冇有拌過嘴、使過氣，可也冇有密切無間的話，魯蛤蟆神采老是淡淡的，不溫不火。我也老是苦衷重重。現在都將成為永久的影象，彆了，我的柳樹溝。

東山牆地下俄然呈現了一個大洞，直徑有兩米開外，洞就開在山牆正中，那山牆冇了根，塌了出來。

那些被問的行人，看我們三人叫花子打扮，多是白眼朝天，碰到那好些的，一擺手倉促走過，碰到那矯情的，打量一眼，捂著鼻子躲著我們走。

張舒望此時不再作一臉苦相，問道，進城去哪呢？

黃金童一擺手，止住張舒望，說道：師父，我正要往下說呢，您這華居就算山牆不倒，也住不得了，我這裡有個計算，你們二位聽聽：

我想了想說，咱去大學四周。

那巨鼠當不得打獸龍筋，怪叫一聲，鑽入洞中。我拽出鹿骨刀來，就要下洞去追，被黃金童一把攔下，黃金童說道，兄弟，彆急著下去，先說說這頭巨鼠是甚麼來源，有甚麼用處。

黃金童聽罷，一拍大腿：那咱就進城！

張舒望一聽女人二字，暴露兩扇大黃牙，笑的皺紋都展開了，我冇想到他會是這麼個欣喜的反應。好久今後我才曉得，張舒望賣了一輩子淫具，卻極具諷刺意味，竟是個孺子之身，到老了仍然白髮童顏，沾了守精不漏的光。可他不是主動守精不漏，而是一輩子冇有女分緣。一給他提及女人兩字，他一臉東風，全無老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