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第五章[第2頁/共4頁]

香玲走到院子裡的石凳中間，細心擦了擦，才請周蘭茵疇昔坐。周蘭茵坐下後，她帶來的人擠滿了本來就不大的院子，她便命除了香玲和李媽媽以外的人都出去。

李懷恩泡了茶端過來，朱翊深冇接：“將本日守留園的府兵全數換了。叮嚀下去，今後冇我的號令，不準聽任何人出去。”

眼下，朱翊深冇空管女人之間的事情。他明日要進宮，正想著如何與他那位皇兄應對。他記得上輩子的事，如果不出不測，應當能夠滿身而退。

朱翊深自小受正統的皇家教誨，傳授他的都是博學的翰林侍講，並且跟在先帝身邊耳濡目染，於書畫方麵也算小有成就。但連他都不必然能看出一幅畫的真偽，周蘭茵就更辦不到了。

周蘭茵看了她一眼：“香玲，你可彆存甚麼心機。她到底是太妃身邊的人，弄得丟臉了，彆人會說我們刻薄。再等兩三年為她說門婚事，購置一份嫁奩，也就能名正言順地送走了。”

周蘭茵不著陳跡地笑了笑：“你去平國公府上做客，莫非還要穿戴客歲的舊襖裙嗎？鼓吹出去，旁人會笑話晉王府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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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澄瞪大眼睛，冇明白周蘭茵話裡的意義。她為甚麼要去平國公府？

他並不想再走那條孤家寡人的路。那條路充滿波折，走到最後渾身浴血，卻一無統統。如果皇兄和他的那位侄子情願放他一條活路，這輩子，他能夠不去爭皇位。

平國公夫人也不是那麼好亂來的，周蘭茵想必用甚麼體例皋牢了她。

馬遠擅畫山川，花鳥和人物，筆力勁闊，皴法結實，是南宋畫院派的代表。他傳世的畫作很多，名聲極響，每幅畫都能賣出高價，是以很多人仿照他的筆法，市道上假貨很多。

“夫人放心，我不會跟王爺說甚麼的。”若澄小聲道。她本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，宸妃哺育了她，晉王府讓她有容身之處，她心中感激都來不及，更不會去計算甚麼。

碧雲見她說得臉不紅心不跳，內心就來氣。當初選院子的時候，北院是主母的住處不能選，西院被她占了，女人隻能選東院，可冇說選東院這個角落旮旯。例銀是給了很多，可統統開支都要她們自理，有一回鹽冇了，她想去廚房借一點，廚娘都不肯意。若不是周蘭茵叮嚀，廚娘有這個膽量？

碧雲和素雲收好書，颳風了，正要叫若澄進屋，周蘭茵便來了。

朱翊深這才把茶杯接過來，麵色如常地飲了一口：“明日進宮，你就不消跟著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