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第十二章[第3頁/共6頁]

朱翊深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，若澄本想辭職了，李懷恩俄然跑出去，神采惶恐：“王爺，不好了！仆人在門外的地上救了個快凍僵的人，他……他口中一向喊著‘九叔’，彷彿是皇宗子殿下！”

朱翊深沉默。宿世，朱正熙也是找到了他這裡。但當時他用心於平叛之事，也不想獲咎皇兄，硬是將他送了歸去。那以後，這個侄兒有事再也不會來找他。

那段時候，朱翊深第一次跟先帝出去兵戈。宸妃每日魂不守舍，總要誦經禱告他安然返來。

他的手臂俄然被抓住，朱正熙小聲道：“九叔，你能再給我點時候嗎？我曉得這麼做能夠會扳連你，但是阿誰處所讓我喘不過氣，我真的不想歸去。”少年的眼中暴露落寞之色，“剛纔我又冷又餓，在大雪中走著，不知為何就走到這裡來了……”

朱翊深搖了點頭，他表麵隻要十幾歲，可已經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了。那輩子過得太快，很多情感，都來不及漸漸體味。

若澄施禮以後，慢吞吞地往前挪了兩步，叫道：“王爺，我來拜師。”

“朕已經命太醫給他治手傷，就藩的事情再議吧。”端和帝揮了揮手道。

李懷恩出去稟報，飯菜已經備好，朱翊深便帶朱正熙出去吃。等吃飽喝足了，朱正熙拍拍肚子，暴露一個笑容：“吃完東西，整小我都好多了。九叔，你能夠派人去報信了。”

李懷恩看到王爺在背後做了個手勢，立即把若澄帶出去了。

朱翊深看著小胖手說：“我不缺錢，銀子你本身留著用。真想送東西……繡一個荷包給我，料子從府裡的庫房隨便拿。”

可細想想，他對朱翊深的確不能做得太絕。當初是先帝讓朱翊深留在都城的，金口玉言，不能隨便變動。打發去守陵，名正言順，讓他去兵戈，也是師出馳名。眼下若急沖沖地派去就藩，還用心派個不好的處所，恐怕那些言官要跳出來講他有違先帝之意，說他寡情薄意，容不下一個尚未及冠的幼弟。

朱翊深淡淡見禮，一句多餘的解釋也冇有，徐鄺挑不出錯來。再如何說也是個親王，他不能以下犯上。

若澄的手舉得有點酸，搖搖擺晃：“王爺自小受蘇濂大學士教誨，是他獨一的幾個關門弟子之一，學問天然是不會差的。王爺肯教若澄，是若澄的幸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