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翻案難[第1頁/共5頁]

曹六公子神采未變，叮嚀道：“快把戲本子送去給表女人看看。”

是以看了一會便冇了興趣，還好世子夫人讓人奉上來冰鎮好的荔枝，薛池在融家可冇得吃，非常記念這味道，便用心吃起荔枝來。

老太君歪著身子，攥著小曹氏的手，閉著眼養神，過了好一陣才道：“你可真狠得下心啊，這麼多年你大哥去了無數次，連你一麵也見不著，連封信也冇帶返來……偶然我就想，拚著我這把老骨頭不要了，親身前去，看你見不見……。”

曹六公子不由得雙眼發亮，冇了方纔溫文爾雅的模樣，暴露兩分少年樣來：“表姐這說法真是奇特！”

曹七女人捂著嘴咯咯的笑，曹五公子便哈哈笑著往曹六公子肩上拍了一巴掌。

小曹氏伏在龔老太君的懷中，那些委曲，那些不甘，那些仇恨，如毒蛇般日日夜夜的啃噬著她的心。她曾經無數次想過要複仇，可明天有人奉告她可覺得所欲為了，她卻隻剩下滿心的苦楚與怠倦：她最好的韶華已經不在了，她獨一的骨肉也已經不在了。

一邊的曹六公子一眼瞥見，便溫聲道：“表姐，此物雖味美，然性熱，多食易齦腫口痛。不如沾些鹽水食用，能稍減熱躁。”又向一邊的仆婦道：“去給表女人端一碗鹽水來。”

但哭過這一場，小曹氏總算表情疏解少量，她坐正了身子，也給龔太夫人擦了擦淚，勉強笑道：“好了，都疇昔了，女兒也正該學著看開些。帶累母親為我傷神，倒是我的不孝。”

小曹氏心知龔老太君這是想賠償在薛池身上，也不說破，隻是搖了點頭：“也不消大歸了，反正現在無人再敢欺到我頭上，隻除了那蠢婦還不開眼。在那邊不是過日子？女兒獨一的心願，也隻是重查當年之事，令本相明白罷了。”

話到最後，已是語帶哽咽。

曹七女人正看著戲台，被她打斷，順著看疇昔，隻見薛池中間的小幾上已經剝了一小堆荔枝殼――這吃相，未免丟臉！

看台搭在三株老梨樹的合圍之下，樹冠恰好遮出一片陰涼，正火線搭了個小戲台子，曹家野生的小伶人們穿戴厚重的戲服正在台大將一杆銀□□出幾朵銀花來。

並且在她們到來之前，幾個小輩都被耳提麵命，必然要以禮相待，到處相讓。如若使祖父祖母憤怒，便要禁足三個月。

曹六公子點了點頭：“表姐不喜看戲？”

梨芳園顧名思義，種了很多梨樹，固然現在不是著花的季候，但也可遐想滿樹銀花的唯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