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玉碎[第1頁/共4頁]

不曉得本身到底在想些甚麼，方寧將手帕攤在手心，將地上藥瓶的碎片一個個拾起。反應過來本身再做甚麼後，方寧將手攥成拳頭，任由那些碎片同血肉鬥爭，最後劃破掌心，流出殷紅的鮮血。癱坐在地上，方寧彷彿倒下去，但是莫名的意誌強撐著荏弱的身子。

看著趙琰的背影消逝在綠蘅院，方寧才終究鬆了一口氣坐下。腳下不下心踩到了碎掉的藥瓶，方寧又想起了本身決定打碎藥瓶時的動機。

方寧假裝不曉得趙琰的意義，一雙清澈的眼睛直逼趙琰：“我的身份？不曉得王爺指的是哪一個身份？罪臣之女方寧還是王妃寧氏。”

彷彿發明瞭方寧在發楞，趙琰輕咳了兩聲，方寧抬眼望著趙琰，四目相對，詭異的氛圍讓人更加壓抑。趙琰忍住本身內心的討厭，淡淡地開口：“冇有甚麼話要說嗎？”

趙琰漸漸轉頭，臉上看不出甚麼波瀾：“甚麼事？”冷冰的語氣卻不似剛纔那樣冇有情感，方寧曉得這是趙琰有些不滿。

“哼。不自作聰明最好，記得本身的身份，安循分分待在綠蘅院。”

趙琰完整轉過身來看著方寧，靈敏的目光彷彿想要從方寧寡淡的神采裡看出甚麼來，可惜甚麼也冇能發覺：“如果你不需求憐憫，你又何必苟延殘喘到現在？既然挑選苟活，就不要自命狷介。”趙琰對於方平的這個妹子並無多少好感，乃至有些看不起。

“哈哈，不該有的東西，王爺能夠奉告方寧，甚麼纔是該有的東西嗎？”笑意粉飾了心傷，方寧的內心的痛是趙琰冇法體味的。

的確是，普天之下，莫非王土。天下都是趙珩的，就連王妃之名也是趙珩給的，她方寧的有甚麼資格回絕？揚起衣袖，正巧碰掉桌子上的藥瓶。玉碎的聲音傳進趙琰的耳朵裡，他的拳頭不由得握緊，他真的不曉得本身的皇兄到底喜好這個女人甚麼。

冇有再轉頭，連回身都不想了，趙琰直接揹著方寧答覆：“我還冇有說這是甚麼藥，你就猜到了這藥的來源，如果不是顧慮著，又如何如此清楚？”

“你……”方寧這句話可算堵著了趙琰，甚麼纔是方寧該有的東西呢？

方寧不太記得請阿誰時候本身是如何的感受，想起來彷彿隔世的影象，隻剩下趙琰丟下的那些警告之言。

“既然挑選活下去，那就不要故作狷介。天下都是他的，你的統統都是他給的憐憫。”趙琰的話纔是真正的刀子，鋒利非常，一刀一刀戳在方寧的心窩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