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四章 不好過的年（二）[第2頁/共3頁]

“我X你個媽的，”郝繼泰一開口，他的丈母孃就遭了秧，“你他媽的冇長耳朵？我不是跟你說我十點半返來，咱一起去咱父母家過年嗎？你這一上午都在家乾了些甚麼？連你媽個春聯都冇貼完？”

直到他的後媽，也就是她的阿誰服侍了他們一家十多年的姨姨，捂著被突破的頭找到了村委，我媽才從彆人那邊曉得，我的這個同窗，我同窗的新媳婦與他的後媽每天吵架，到了比來，竟然老子不是老子，孩子也不做孩子，直接動起了手腳、磚石、耕具……一家人轉眼成了仇敵，的確有雞犬之聲相聞，老死不相來往的趨勢。

我正一邊乾活，一邊瞎猜呢，俄然，郝繼泰的院子裡彷彿傳來了他吵吵嚷嚷的聲音。

把屋子、院子的地重新打掃一遍，我又拿了一盆水和乾溼抹布擦起了窗玻璃。

“大過年的，又是方纔返來，不會是又吵起來了吧？”我用手把住窗框，變更著角度，用力地從窗外側著身子向郝繼泰家的院子裡看去。

“郝繼泰，你大過年的能不能把嘴巴放潔淨點？我那裡閒著了？早上我比你起得早，先做好了飯才叫你起來的這就不消說了。你走後我餵飽了孩子，把他哄睡了，清算好廚房，掃完院子，就開端裡裡外外埠忙著貼窗花、貼福貼、貼春聯……”

公然，郝繼泰正在院子裡發瘋呢！

我赤著襪底站在窗台上，暖暖的陽光和順地照在身上，照在玻璃上。我的內心暖和而舒暢，彷彿提早感遭到了春光的明麗。我感覺我的感冒都彷彿幾近要好了。

郝繼泰冇再罵人，接過他媳婦遞過來的小刷子用力地往盆裡一蘸，猛地往上一提，朝著正間門重重地一摁，然後就高低擺佈，如同方纔被教員罵了一場，正被罰到院子裡掃地的奸刁門生一樣，冇好氣地在空中上劃拉似的，在他們家的門上就是一通抹刷。他阿誰模樣一看就是心頭的火還冇等著宣泄，就被一盆涼水兜頭潑滅一個樣。

我時候我還小呢，又一向在讀書，我不曉得這內裡是不是有甚麼盤曲，歸正我同窗的親媽前年春季歸天了。她歸天之前，我同窗滿足了他媽媽的慾望，與外村的一個女人倉促忙忙結了婚。婚後小兩口住到了他們的新房裡。

因為離著近，郝繼泰媳婦輕柔的，半是勸說，半是抱怨的話語，清清楚楚地飄進我家的院牆，飄入我的耳際。

“你為甚麼未幾打？莫非我還掙不給你吃了？莫非咱家連這點麵都冇有了？X你個媽的，真不曉得你一上午都在家乾了些甚麼！我都出去乾了半天活了，你他媽的在家裡連個春聯也貼不完！讓我乾你就夾著個腚滾一邊去，你爹我不消你教!”郝繼泰“騰”地站了起來，彷彿是又被點著了的火藥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