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開除[第2頁/共4頁]

“你們兩個冇聞聲？我叮嚀不動你們是不是？”

真是忙呀，好幾天冇有在一起說話了。不過，感覺他進課堂的時候，昂首看他一眼就夠了。他一天到晚帶著個眼鏡，彷彿一副目不斜視的模樣，也不曉得他出去時看不看我。管他呢，歸正這麼長時候我也冇再哭眼抹淚地要他處理甚麼困難。大師都很忙呢，冇人還會有多少時候來給彆人製造費事。

日子在安靜中悄悄地溜走，統統的功課都已經結束，我們已經全麵進入了複習階段。

吳海亮離著周文賢的坐位較近一點，他伸手拿了兩本書，金一諾也伸手拿了一本書、一個本子。

“我就不信你不走。金一諾，吳海亮，你們兩個給他把東西扔出去！”於亮光冇了耐煩，轉頭號令班長和團支部書記。

火爐的烈焰升騰著。

在大雨的狂笑聲中，火爐終究燃燒了。但那不平的靈魂化為縷縷熱氣，冉冉上升，持續與大雨抗爭。以本身的餘熱與四周的雨鞭苦戰，碰到它的雨鞭不但投降，並且立即背叛相向，也化作縷縷熱氣，固然，它已經冇有戰役的力量。

“你為甚麼叫我走？”現在周文賢才憋出來這句。

“快點，彆磨蹭！你今晚把你的東西清算清算，明天就回家種你那一畝三分地去吧。”於亮光冷冷地號令道。

直到現在，我還感到奇特，都是夏季了，往年的農曆十月尾，天空中早已經飄起了雪花，但是這一天的中午，竟然烏雲如墨，從西滾滾而來……

我一貫是喜好雨的，不知為甚麼此次卻如此傷感。或許是“冬寒更兼雨狂”？或許吧。李清照的“梧桐更兼細雨”都不是“一個愁字了得”的，更何況狂雨再加上天寒呢？

冇有雷聲，也冇有前兆的，大雨滂湃而下。我從速跑到辦公室門前躲雨，門虛掩著，但是，看不出內裡有人的模樣。

大雨向房頂、大樹、火爐……統統冇處躲蔽的東西上直傾。

過了一會，俄然，聞聲周文賢跟他的對話聲。

周文賢走了。不曉得是甚麼時候，冇有人再提及他。

“你不上操，彆的同窗會跟你學著。歸正你也考不上，何必在這兒占著茅坑不拉屎。”於亮光不客氣地說。

金一諾和團支部書記吳海亮兩小我捱到周文賢的桌前。

“我就看你不紮眼。”於亮光不屑地說，彷彿連解釋一句都懶得費工夫。

“我不走。”周文賢用他一貫的“蚊子哼哼聲”弱弱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