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小李將軍[第1頁/共4頁]

據他所知，當代自曹魏尚書陳群奏立九品中正製後，中原幾百年來從選官軌製、官階品級、家世品級，到圍棋、書法、繪畫各行各業無不遵循九品品級分紅高低。

“何人？”老者聽到這句話，本來微蹙的眉頭垂垂鬆開，臉上掛著澹泊的笑容道：“老夫李昭道，也就是你口中的小李將軍。”

謝雲輕咳一聲，拱了拱手道：“小子跟李北海素未瞭解。”

老者驚詫，深思好久後才欣然若失道：“你說的對。王摩詰的畫藝，的確要高於小李將軍一籌。”

謝雲所說的“大李將軍”是指彭國公李思訓。他是長平王李叔良之孫，以軍功聞名於時。因曾任過武衛大將軍，以是世其稱“大李將軍”。此人畫風精麗嚴整，以金碧青綠的濃厚色彩作山川，細入毫髮，獨樹一幟。明朝董其昌推其為山川畫“北宗”之祖。

這三人裡，漢王元昌是高祖李淵第七子，因與太子李承乾謀反而被賜死。其人善畫馬，筆蹤妙絕。而江都王李緒則是霍王李元軌宗子，李淵之孫。此人善畫雀蟬、驢子，畫工造神極妙。連杜甫也曾以詩獎飾說：“國初已來畫鞍馬，神妙獨數江都王。”而嗣滕王李湛然，則是李淵五世孫，現在在朝擔負殿中監。此人善畫蜂蟬、燕雀、驢子、水牛，曲縱情理。

謝雲微微一笑，不答反問道：“老丈以為這畫的品相如何？”

“小李將軍畫麵很有繁複，這一點不如非乃父。”謝雲不假思考地答覆道：“當今畫壇除了吳道子以外，山川畫當以王維王摩詰程度最高。”

老者哈哈大笑道：“你的畫技筆法尚待晉升。隻不過像你這個年紀，在丹青筆墨方麵能有如此程度，已經實屬可貴。你這畫，最妙的處所便是一個‘奇’字。這類獨出機杼的畫風，足以袒護你在畫技上的不敷。”

老者點點頭，卻指著畫上那首詩，喃喃唸叨：“公主當年欲占春，故將台榭壓城闉。欲知前麵花多少，直到南山不屬人。這首詩是寫承平公主的山莊麼？”

這三位親王的丹青成就都很高，唐人因他們的超然職位，故而不敢定其風致。

當今山川畫成績最高的人？謝雲眉毛微微皺著，思考好久後，嘿嘿笑道：“吳道子窮丹青之妙，被稱為‘畫聖’。。人言吳帶當風，其人該當是第一吧。”

而“小李將軍”是指他的兒子李昭道。此人畫風巧贍精美，擅畫青綠山川。但因為畫麵繁複，線條纖細，論者亦有“筆力不及思訓”之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