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9、喜訊[第1頁/共3頁]

皇後又道：“這幾日，好好守著你娘吧，不消上朝了。”

聞此喜信，榮國夫人與武敏之精力也不覺一振。兩人齊聲勸皇後，當以國事為重，切莫讓賢人久等。

“謝皇後。”武敏之道。

皇後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在他身上掃了個遍，纔開口問道：“敏之，這是如何了，姊姊離宮的時候還是好好的，這纔不敷一月，為何竟病成了這般模樣？”

皇後命人進屋替她整衣，一邊對榮國夫人與武敏之笑道：“原想多陪陪姊姊的，現在看來是不能了。我這皇後看著風景，實則難為啊。”說到最後一句，神采一黯。

武敏之想起她方纔說的光榮娘是病在本身府中的話，心中不覺又是一刺。

皇後躊躇道：“政事繁忙，我不能久留，可貴本日有閒，還是多陪陪姊姊的好。”

皇後正要移步，門外俄然傳來了宮婢的聲音：“啟稟皇後，竇內侍求見，現在正在外廳候著呢。”

貳內心一片茫亂，得空細想，躬身禮道：“敏之......但憑皇後叮嚀。”他雖麵無神采，聲音卻不自發地比常日和順了些。

皇後瞬時平靜下來：“傳。”

榮國夫人在一邊勸道：“媚娘明日還要早朝，還是聽敏之的，先去安息吧，免得他兩端牽掛。”

武敏之不語。

所幸竇內侍帶來的是大好動靜：行軍道總管李懋公八百裡加急送來了好動靜，大唐軍隊安定了高句麗，已在班師途中，賢人鎮靜難耐，要皇後馬上回宮，共商獻俘大計。

皇後本來是要急著回宮的，此時曉得了原委，反倒躊躇起來。她笑道：“安定高句麗是太宗文天子遺言，現在總算得償所願，的確是天大的喪事。獻俘雖是大事，不過，卻也不急在這一時。聖上想是過分高興，竟又這般孩子氣起來。竇內侍，你回宮覆命，就說韓國夫人身材未見好轉，我放心不下，徹夜要陪著姊姊，明日再回宮商討不遲。”

武敏之低聲道：“謝皇後體貼。”稍一躊躇，他又道，“時候已經不早，還請祖母與皇後保重身材。皇後若不嫌棄捨間粗陋，莫不如隨祖母一道，去她院中先行安息的好。”

榮國夫人歎道：“這孩子最是麵冷心熱，也不知是好，還是不好。”

武敏之雖描述蕉萃，連唇色都有些泛白，卻禮節殷勤，前後見過了皇後與榮國夫人。

皇後與榮國夫人臉上的憂色更甚。

榮國夫人道：“可不是。提及來，這些年，他母子二人雖同在京中，卻可貴聚在一處。我雖未明言，卻一向心胸慚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