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9、決裂[第1頁/共3頁]

榮國夫人低頭想了半日，此時道：“好端端地，你們姊妹為何俄然想起敘起舊來？”

想想，真是諷刺。

韓國夫人仍然笑著，可榮國夫人的笑卻一凝，不過她頓時笑著點頭道：“媚娘最是恩仇清楚，對仇敵雖苛責，那也是被逼出來的，對親人及有恩於她的人，卻再好不過。”

她歎了一聲，固然事隔多年，仍感覺慚愧：“順娘冇用，不敢明著站出來幫她，隻敢躲在前麵，趁他們不備偷偷扔兩塊石頭。”

不過她很快笑起來：“長夜無聊，更深露重，不尋些說話如何渡日？皇後現在大權在握，莫說後宮中無人能擺盪她的職位，便是前朝，雖說有太子監國，朝政還不都把握在她的手中。阿孃你說，前朝承平，後宮無事，不話舊，我們姊妹，另有甚麼可說的呢？”

“阿孃，順娘不孝，讓阿孃擔憂了。我與皇後是有些言語上的肮臟，可這很多年來，也不是第一次了。自家姊妹，那裡就至於記恨上了？順娘隻是，本身厭倦了宮中的餬口。之前我也與皇後提過幾次，可當時皇後需求我，不肯放我走。現在好輕易得了閒，我再不走，卻待何時？阿孃，順娘並非怨責皇後，隻是我也老了，想回家，陪陪我那孩兒，另有，我那孫兒。”

孩子氣？韓國夫民氣裡嘲笑了一聲，不過，她當時卻也隻能嘲笑著道：“我的確無用，不但讓阿孃操心，讓皇後也跟著操心。不過，我雖無用，約莫也不至無用至此吧，連塊石頭都會扔偏。”

榮國夫人多麼聰明，至此已明白了八九分。她沉默很久，固然心中更多的還是方向皇後，畢竟，武家的榮辱全係在皇後身上，可順娘這麼多年的支出，隻換來如許的成果，她卻也非常肉痛。

榮國夫人駭了一跳，一時倒說不出話來，一顆心怦怦怦隻是亂跳。

說這話時，皇後唇邊的淡笑，過了這幾日，仍刺得韓國夫人的內心發堵。

榮國夫人覺得韓國夫人不信賴本身，她顫聲道：“順娘你放心，你若真放不下，為娘豁出這張老臉，定會幫你討個公道。媚娘，媚娘她到底是我的孩子。你委曲了這很多年，她也不能不給你個交代。”

榮國夫人哽咽道：“是我冇用，不能護著你們，讓你們小小年紀，就擔驚受怕，冇過上一天安生日子。”

榮國夫人跟著大笑起來。但是，笑聲還未絕呢，韓國夫人又說話了：“皇後又說，提及來，她還得感激蝮氏兄弟，是他們，讓她曉得了，對仇敵毫不妙手軟。也是以，這十數年來，我才氣立於不敗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