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、過所1[第1頁/共3頁]

再看長安，雙目放光口水爆濺，滿臉八卦相，最八的八婆在他麵前都要甘拜下風。

武二孃沉默半晌，歉然一笑：“是我冒昧，四郎莫怪。”

李四郎沉默半日，方抬手道：“如此，二孃請。”

她實在小瞧了長安的獵奇心。

武二孃自發得明白，微微點頭，低歎一聲：“你我難道同是天涯淪落人了？”

李四郎昂首望天，沉吟道：“天氣已然不早，守在這裡也是無益。最好先尋個下榻之處，住上一宿，明日再作籌算。”

“不瞞二孃，李某若能設法，又怎會擔擱於此？”他不忍她絕望，卻也不能騙她，唯有點頭苦笑。

李四郎的答覆都很簡短，大多是“嗯”，“對。”不過如許一起走下來，到客舍時，幾個初識的人，已不感覺陌生了。

武二孃被他膠葛不過，對著氛圍連翻幾個白眼，笑嘻嘻道：“天空一聲巨響，老......”

一起上，武二孃一掃方纔的愁苦，嘰嘰喳喳說個不斷，很鎮靜的模樣。

她眸子子直轉，輕咳了數聲，待內心打好了腹稿，才又笑道：“說來忸捏，不怕四郎見笑，我長這麼大，還是初度出門。因有表兄同業，諸事由他打理。一起上表兄對我照顧有加，吃穿住行全不消我操心。以是，我既未見過所，也不知進城還需出示過所。”

“你就當我是鬼吧。”武二孃較著對付道，“歸正你是捉鬼妙手。”她伸手去奪長安手中的傘，哈哈笑道，“這莫非就是傳說中伏妖降魔的乾坤傘？”

“當然有題目了，正凡人哪有這麼......”長安想不出該如何描述。想起當時景象，他仍忍不停止拍胸口。

“恰好，我也想尋個客舍住下來。隻是人地陌生，卻不知往那裡尋去？不知可否與四郎同業？”武二孃麵露憂色，主動道。

說罷感喟連連。

李四郎的目光，在那雙眼睛上逗留了半晌，內心一軟，回絕的話幾近不忍說出口。

他望著武二孃，遲疑很久。就此彆過的話，始終說不出口。邀她同業罷，不過初識，一覺冒昧；二則，到底不想惹費事上身。

她歎了一聲，麵上又暴露愁苦之色：“本日一早，我與表兄本是一同上路。誰知途中趕上江湖中人......比武招親，圍觀者甚眾。四郎想是冇見過那場麵，我也是第一次見，真稱得上是人隱士海寸步難行。我貪看熱烈，多看了幾眼，誰想一個不重視，竟與表兄走散了。”

武二孃有些不耐煩，臉上雖不動聲色，眼裡卻射出了數十柄小李他媽的飛刀，將長安削了個彆無完膚。